他们看到有人拿着钱在村庄里到处收购病人的脏东西。

他们觉得很奇怪,就向村里人打听。

村里人也没有隐瞒,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村子里的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说最近不止他们村,其他村子里也一样也有人收集这种东西。

袁承桉、袁承明感觉很奇怪。

这种东西,别人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有人专门收集的?

而且,若是收集一点点倒也罢了,自从疫病流行起来,担惊受怕之下,做什么奇怪事情来抵御疫病的都有,有的人用烟熏,觉得烟熏可以治病;有的人住进了庙里,以庙为家,觉得在庙里还可以受到神明的庇护;收集一点这种东西,也许是用来作法什么的,也不奇怪。

但这收集得也太多了。

听村民的语气,还不止一个村发生了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对劲。

问村民,村民们一个个也不是太清楚,反正,如今到处都有人染病,这个东西又不稀奇,病好了之后,都嫌不吉利烧了,现在能废物利用,换点钱,不是正好吗?

另一个村民还说,不止东西呢,听说,这些人连病死的人的尸体也收,出价还特别地高。

当然,他们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但听说某某村的某某某真的把病死的老娘的尸体给卖了换了好几十两银子,之前穷得叮当响,住着个破房子的人,如今不仅修了新房,还娶了婆娘。

说话的人虽然说是一脸鄙夷,但鄙夷之外,又有着掩饰不住的羡慕在里头。

不是一两,是好几十两啊!

一家人辛辛苦苦劳作一年,也不过几两银,若是有个三病六灾的,几两银也未必能够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