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围剿了边境的秘尔军队就代表此战已然获胜。
秘尔地形复杂,而秘尔的主军便隐藏在其中。眼下第一防线被攻破,玄安只能被迫深入敌国。此战长拖下去只会对玄安百害无一利,必须速战速决。
“不能掉以轻心。”
枫妄卿捻着手中的棋子,左腿随意的搭在右腿上,她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敲击着座椅的扶手,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棋盘。
“夏将军冲锋在前线,朕派遣了林副将绕过封霏国侧向支援。”她垂眼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在角落的一空处落下一子,“新军,便留在最后攻向秘尔皇宫。”
祁舒阳修长的手指在棋碗中抓了又抓,他眼底带着几分试探,那双澄澈的杏眼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棋局。终于,他手中的动作一顿,两指间的黑子缓缓落在了原先黑子并联的一处。
他抬头偷偷扫了一眼枫妄卿的神色,试图从她的表情中解读出什么。奈何枫妄卿只是笑意清浅的望着他,她眼中毫无波澜,除了笑意,面上更是看不出其他表情。
“陛下的笑与君后越来越靠齐了...”祁舒阳小声嘟囔着,抬手指了指她那边的棋子,“陛下,该你了。”
枫妄卿直接无视了他的话语,她将原先捻着的棋子攥入掌心,抬眼望向他。
“与君后靠齐?”
祁舒阳也习惯了她不搭理他,老老实实的略一点头后张口解释道,“从前陛下来军营视察或是踏入战场,皆是板着一张脸。”
他话音一转,又开始玩弄起手中的棋子来,“如今笑得很像君后。”
“看似温和有礼,实则疏离。这般的神色再加上帝王的身份,还真是别有一番压迫感。”
枫妄卿闻言微微一怔,“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