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鹤唇角笑意勉强,那受尽委屈却仍然倔强的紧抿着唇的模样好似一朵坚韧的白花。见枫妄卿眉头愈发紧蹙,侍君们心底警铃大作,纷纷将发颤的目光投向默默喝茶的白沐臣。
白沐臣轻叹了一口气,他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置桌案上,又瞥了一眼在枫妄卿身侧垂眼不语的祁舒鹤,这才起身向前两步。
“陛下,此宴是为了庆贺皇贵君身子康复而设,陛下本意既是为了令皇贵君更好融入后宫,不如等宴会结束再处置他们。”
白沐臣抬腕接过枫妄卿手中的折扇,展开后为她轻轻扇着风,他长睫微垂,用极轻的声音在枫妄卿耳旁柔声道,“您觉得呢?”
枫妄卿闻言挑了挑眉,她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后微微颔首。
“君后所言有理,你思虑周全,此事便交给你处理。”
她按住了白沐臣为她扇风的手腕,有片刻的柔情在眼底散开,“你将六宫治理得当,朕不在的时候,祁皇贵君还要托你照拂一番。”
“陛下的吩咐,微臣定会谨记于心。”
白沐臣话音一顿,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祁舒鹤。
两人视线直直交错于半空中。
没有对视过久,那抹火光还没来得及交锋便被枫妄卿的声音打断:“都入座吧。”
底下的侍君松了一口气,齐声开了口,“谢陛下。”
丝竹管乐奏响,随微风飘荡入耳。空灵的笛声在湖面盘旋着,一阵绚丽的扬音肆意起伏着,转而又好似低低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