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极好的金疮药。伤本就不严重,这会儿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
只是手上那细小的划伤着实碍眼。
谢怀琛现在握着她的手力道都比平常轻柔许多,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
沈鸢努力平复心绪后摇摇头,看似咬着牙关怯怯的,实则咬牙切齿:“砚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谢怀琛顿时眉心轻拧,说起这个他还心有余悸:“我以为你会在浅滩处上岸,
先派人去下游找你,耽搁了一些时间。后来才打听到你被这边的村民所救。”
他说罢叹了口气,语气有几分责备之意:“青荷,你以后还是要当心些。”
想了想,又不忍苛责:“罢了,以后少去这种地方,就算去你也得寸步不离跟着我。”
沈鸢乖乖点头答应,神情怔愣,呆若木鸡。
谢怀琛只当她是吓着了:“起来一起去用晚膳吧。”
说罢便温柔地帮这只木鸡套上鞋子。
心想宫里的娘娘们在寝殿里平地摔个跤,都能严重得大晚上差人叫父皇。
青荷现在遇到这么大的事,不仅没怨他疏忽,半天找不着人,还一句苦话都不说。
哭完就这么闷着不吭声。
这姑娘太懂事了,让他愈加心疼。
沈鸢现在单纯只是人傻了。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连续两次都被送回来,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世上哪怕有鬼,也没道理一直盯着她啊。自己有何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