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幽道:“曾经“哪门哪派都不是。”
李清幽道:“曾经有个女人教我学剑,她的剑法极好,足以与各大门派媲美,甚至比他们还要强。”
“可我后来却发现,那个女人并非善类,她教我剑法,是为了利用我,替她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哪门哪派都不是。”
李清幽道:“曾经有个女人教我学剑,她的剑法极好,足以与各大门派媲美,甚至比他们还要强。”
“可我后来却发现,那个女人并非善类,她教我剑法,不过是为了利用我替她干些肮脏的活计而已,我很愤怒,但又深知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我逃了,逃到城里,那女人追来,杀了许多人。”
“是我连累他们。”
静元微微摇头:“不对。”
“不对?”李清幽错愕道。
静元道:“贫僧我佛法低微,施主先前所做所为,不敢妄言对错,可我始终认为,后来这些事,不该算是施主你的过错。”
“你自称佛法低微,可我看你,倒是挺有佛性。”李清幽笑道,“让我想起一个朋友。”
静元闻言笑道:“施主怪会说笑,哪有无佛性的和尚?”
“当然,”李清幽道,“这世上大多数的和尚,都没有什么佛性。”
“何出此言?”
“我在锦京时,去过一个顶大的寺庙,那里的方丈穿着流烟布庄定制的价值三两黄金的袈裟,挂的是紫檀木的佛珠,出门乘的是紫影、明驹……数匹名马拉的车,却不许人求问佛法,辩经更是一问三不知,倒卖香烛、首饰倒十分在行,这样的和尚,也能叫有佛性吗?”
静元没有说话。
他几乎走遍了大锦境内的寺庙,自然也去过李清幽所说的那个,只是他没能与那方丈辩上经——人家见他这副肮脏模样,直接无视了他的话,给痛打一顿轰了出去,他不死心,趁那方丈外出时拦在马车前头,面是见上了,可结果又被打了一顿。
“贫僧自幼潜心钻研佛法,踏遍九州四海,寻访山寺无数、与僧尼辩经无数,那是第一次遭受这种待遇……”静元与李清幽说了自己的遭遇,随后轻轻地摇头,笑了笑,那笑容中似乎有些旁人不易觉察的苦涩。
“说到底,他们算不上僧人,只是打着僧人旗号的商人而已。”李清幽一语道破,“普度众生的心思他们没有,不过借着普度众生的名头敛财的胆子他们有,而且很大。”
“施主,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呢?”静元苦笑道。
他只是一个和尚,并且还是一个衰落了很久的寺庙里出来的很穷的和尚,他改变不了这些。
“我方才说,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李清幽道,“希望你日后不会变成我说的那种和尚,也不要变成我这样的人。”
天朦朦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