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他人不这么认为,那杜家、田家都不是好相处的,必不会坐视不管。”

"更重要的是,这药方背后的人。"

“父亲,您是说那纪衡?”

“正是。”上官肃一脸凝重道:“这纪衡先有《微生物论》,后有《赤脚医生手册》。”

“若论医术的高低,他可能不如我们,可要比眼界,我们都输他太多。”

“此人有济世安民之心,若是可以,我真想与对方彻夜畅谈一番。”

上官正抬起头吃惊道:“父亲是否太过谦虚,此人年不过二十,真有父亲说的这般厉害?”

“以后你就会懂了。”上官肃摇了摇头,心里却起了别样的想法。

“正儿,你派人去打听打听,这纪衡住在咸阳城内的哪里。”

“然后持为父的名帖,就说我想上门拜访一下对方。”

上官正刚要询问,就被上官肃打断道:“按我说的去做,以后你就会明白。”

既是自己父亲的吩咐,上官正也不再反驳,当下派遣咸阳城内的族人前去打听这位少年的住所。

跟准备接触纪衡的上官家不一样,杜家的人再次闹上医家。

年过七十的医顺,不得不接见对方。

医家的大厅内,杜广怒气冲冲道:“医老,这纪衡把咱们医家的药方如此泄露出去,医老你必须管一管。”

“我等原以为只是一本阐述医理的书,没想到对方居然把药方公之于众,这岂不是砸我们的饭碗。”

“此人不除,我秦国医者何以生存?”

医顺叹了一口气,安慰道:“杜广,这纪衡不是普通人,他的背后可是有大王撑腰。”

“不是你我可以撼动的,再者说,那孙境的人头犹在眼前,你这脖子可比孙境要来的结实?”

话音落下,一股冷风吹过,杜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可是医老,此事是那纪衡越界了。”杜广嘴硬道:“把医家的药方散播出去,本身就是在撅我们这些医者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