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纪,还是举人。

柳盼山在心里嘀咕道,咸阳城似乎没听说有哪个姓纪的才子。

也没听说谁家有姓纪的远房亲戚。

毕竟柳盼山掌刑律,对于各家的情况还是十分了解的。

谁家的亲戚犯了事,谁家的奴仆又欺压百姓,这些小账本他心里都门清。

秦王政哈哈大笑道:“柳卿不必猜测,纪先生是近日来到咱们咸阳城来的,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柳盼山哦了一声,难怪,原来是最近才来的咸阳城。

我说呢,这咸阳城内,还有我廷尉不知道的人。

“大王,王统领已经把孙家的情况都跟臣交代清楚了。”柳盼山在心里默默的给孙家上了一炷香,谁让你们得罪了大王呢。

“可是这孙家乃是医家,又蒙大王恩典,让其在咸阳城内居住。”柳盼山整理了一番措辞:“如今臣开堂问案,只怕阻力不小。”

秦王政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沉声说道:“今日孤王就在你的廷尉府中,若是需要唤谁上堂,大胆去叫。”

“但有不尊之人,孤令铁鹰营前去缉拿。”

柳盼山眉间一喜,应声答道:“多谢大王,臣无忧矣。”

有了秦王的保证,柳盼山立马意气风发的站起来发号施令道:“来人,升堂。”

“诺。”门外的众衙役应声喊道。

不一会儿,衙门里秦王高坐上位,柳盼山则坐在一旁,而文书则只能搬着小桌子坐在更边的地方。

“来人,持我令箭,去孙府把人犯孙冠清带到堂来。”

柳盼山话音落下,领头衙役抱拳领命。

“大王,王统领虽然把孙家截道杀人的事情都说的清楚,可是这苦主?”柳盼山转过身为难道:“若是没有苦主,那这案子。”

秦王政指着一边的纪衡道:“谁说没有苦主,苦主不是在这?”

纪衡苦笑一声站了起来:“柳大人,在下正是被孙家在城外截杀的学子。”

柳盼山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严肃的问道:“你是说,你在城外被孙家截杀的?”

在咸阳城外截杀一位举人,他孙家视我秦国律法为草芥吗?

柳盼山心中涌起一股怒气,还是在咸阳城下,这不是打他廷尉府的脸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