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听着老丈的话心里骂了一句国粹,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

科举的秦朝已经够离谱了,你还搁这塞进来一群兽人是吧。

正当纪衡如痴如醉的听着老汉的讲解,突然间一个人砰的一声,坐在纪衡的摊位前面。

“小先生,能否帮我写一封家书寄回去?”

纪衡转过头一看,来人是一位长得高大威猛,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疤的壮汉。

纪衡抱歉的看了老丈一眼:“老丈,我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完下。”

“这位小兄弟。”纪衡轻声问道:“你打算写些什么内容?”

纪衡熟练的把摊位上的笔墨纸砚摊开,又细细的在砚台上磨出一摊墨水。

纪衡拿起毛笔,抬起头:“小兄弟,你说我写。”

壮汉咧着嘴,笑了笑道:“小先生,我从未读过书。”

“也不知道这书信里该怎么说,你就告诉我娘,就说我再过两年就能回去。”

“我也存了一些饷银,让我娘吃好喝好,不要省那些个银钱。”

说到这壮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略有些害羞道:“我还希望我娘明年的时候能帮我先看个媳妇儿。”

纪衡一边听着壮汉的话,一边手上奋笔疾书。

“好了。”纪衡抬头说道:“你瞧瞧可有什么疏漏?”

壮汉摸了摸脑袋,憨憨的笑道:“我也不识字,小先生您看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就是希望小先生能帮忙多提醒一下我娘,让她多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为了省些个银钱伤了自己的身体。”

“我已经快有十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如今我娘长得什么模样。”

“小先生,您说我明年回去的话,我娘还能认得出我吗?”

纪衡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只有最底层的平民最受伤。

那些高居庙堂的士大夫,可没有这些烦恼和担忧。

“小兄弟,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为你画一幅肖像。”纪衡看着抹眼泪的壮汉忍不住说道:“不过我的丹青之术有些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