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把剑碰上另一把剑,却像是扎在一堵墙上,发出击鼓般的巨响。
可惜这不是坚墙,是软墙,罗荣寿的剑越刺越深,阻力越来越强,慢慢没了力道。
这一剑,天随子后退半步,但不算输,因为他的剑没有停,绵绵不绝的剑影将破开的绿幕再次修复,把扎在其中的一字电剑硬生生挤了出来。
罗荣寿扎了个马步,翻腕再刺,可绿幕上立刻生出比他只强一分的力,令他也退了半步。
“许久没有遇到需要我用剑的对手了,二位当心些!”
赤铁寒从自己四处蔓延的雪白冰花中穿出来,宛如一头冲出灌木的野猪,带着荒蛮无畏,大笑着,挥动凝结着无尽寒意的一剑,如同挥动一支短柄巨锤,撞向天随子和罗荣寿。
天随子面色一变,这一次没了灵动写意,剑锋横挑,好似一剑,又好似一万剑,将寒剑拨向罗荣寿。
罗荣寿面色也是一变,手中剑锋凝实,不是铁一般的凝实,而是剑的凝实,真正的剑!
他手中剑好像变长了,比天际的那条线还要长!
长剑刺向不可见的寒锤,霎时又像是变短了,比绣花针还要短!
长剑与寒锤相撞,剑尖在寒冷中冻结、碎裂、愈合、生长,无休无止!
眨眼之间,罗荣寿的剑已经和赤铁寒的剑撞在一起,猛然弹开。
“牛鼻子,你不厚道!”罗荣寿笑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