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
不敢声张,朱赢缓步退出船舱,向着岸边喊了句,“堂主,没见异常,都是空船。”
朱赢嘴上如此说着,手掌作刀状划过脖子,众人皆是会意,都顿下脚步等他回来。
上岸,朱赢走到范亦身边,附耳道:“堂主,船舱没见人,不过被窝是热的,这几艘船估计是饵。”
范亦咧嘴笑道:“老夫被当作鱼了,不知道九江门下的钩子够不够硬。”
李夜墨问:“范堂主,明知是饵还要吃?”
范亦答道:“小家伙,已知是饵还能上钩?水面上的常见伎俩罢了,这些人都扒在船底和浮桥下面,我们若是上了船,他们就该将我们掀到水里了,既然提前知道,索性叫他们自个变水鬼去……”
范亦吩咐左右砍断浮桥。
几刀下去,碎屑飞舞,驻满黑色苔藓的苦竹劈折,桥面斜矮向江水中,劈桥弟子慌忙跳到岸上,回头一瞧,二三十道黑影矫健如鱼,瞬间向周围四散,疾呼道:“范堂主,桥下有人!”
范亦喝问道:“九江门哪个鬼祟布下的手段?已经叫人看出来了,还要躲躲藏藏吗?”
哗!
乌蒙船后先冒出一颗脑袋,随后从桥下匆忙出来的二三十人也露出脑袋来,继而船下又钻出不少,细数来拢共有五六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