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看出了清流柳的步伐与众不同。
似缓而快,似直而曲,自有一种节奏和方位变化,并且每前进一步,气势陡增一分,令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清流柳像换了个人似的,露出诡异冷笑。
一团剑芒在他身前爆开,令人眼前骤白,有睁目如盲之感。
几乎同一瞬间,此人身影一分二,不仅避开了羽夜护当头一击,分绕左右,趁其空门大开,袭其双肋。
清流柳的变招在电光火石之间,场外除了一定级数的高手,其他人根本看不清楚。
王祁安心中一震,差点发出惊呼。
清流柳施展的身法,与东瀛鬼影派的影幻术起码有六七分相似。
其剑法充满诡变邪异,更非庐山派的春水剑法。
羽夜护也算了得,一是提前破坏了对方的蓄势而为,二是咋见奇招,临危不乱,改攻为守,厚阔刀变劈砍为回挡,先护住左右,身形则急往后退。
清流柳那会放过大好良机,身影忽的又合二为一,迅如鬼魅般贴着羽夜护追去。
两人兔起鹘落,左兜右绕,各展奇招,缠斗在一起。
羽夜护乍失先机,被迫落在下势,但其刀法奥妙高深,守得密不透风,一时半会,毫无落败迹象。
虞黛青动人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江湖怕是传言有误,此人虽为白剑清师弟,但武功比其师兄恐怕只高不低。”
王祁安与柳云白相处过一段时间,对庐山派武功并不陌生。
但清流柳眼前施展的,却毫无庐山派的武功痕迹,招式阴狠毒辣,且整个人杀机浓烈。
而且观其招式虽连绵不断,却非达娴熟程度,更像刚学不久。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眉头深锁,凝思不语,想的却是清流柳从何处学得此武功。
这时他眼角余光发现了大愚禅师移动到了摆放棺椁位置。
他弯腰细察其中一副棺材,并探手入内,像是在检验尸体。
庐山派弟子皆目不转睛的盯着场内斗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对大愚禅师的行为并无人在意。
“嘿,本人收回刚刚话语,倒是在下小觑你们中原武林了……哼,但我苍梧人岂会示弱,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