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抖开请帖,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你家主人写的?”
请帖上,除了首尾落款,还有两句七言,字是当下流行的行书,真的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出来,是下了苦功夫的。
只是看看他写的内容,刘先就有些头疼。
春来花草映帘青,一起喝茶行不行?
刘先愣了片刻,突然爆笑出声,指着陈庆之,口水四溅:“这真是你家主人写的?”
陈庆之不答应,也不否认,依旧低着头。
刘先强忍笑意,点头道:“你家主人真是个妙人,就冲着这两句话,刘某也一定赴约。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陈庆之一跃而起,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现在看见刘先那张可恶的笑脸就火大,眼不见心不烦。
现在窗口,刘先目送陈庆之走出听花小筑,仰头灌了一口酒,嘀咕道:“草堂主人?白家的人?还是白帝城的人?”
话心未落,一名青衣老者走了上来,暮气沉沉,朝着刘先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刘先作为听花小筑的主人,并没有丝毫被轻视的感觉,反而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正色道:“有劳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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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拢在袖子里的青衣老者,缓慢开口:“草堂今日确实关闭了,看来陈庆之说的是实话。”
刘先抬头望向窗外,喃喃道:“我倒不是怀疑陈庆之,只是有些好奇这草堂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白家后人还是白帝城的人?陈庆之这个老家伙,和白帝城牵扯不浅呐。”
青衣看着微微睁开眼,盯着刘先:“那你比较希望看到那种结果呢?”
刘先叹了口气:“如果是白帝城来人,那就好办了,我去这一趟,不过是走个过场。因为大家心知肚明,无论白帝城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不会答应。大不了撕破脸皮打一场!”
“要是白家后人,就麻烦了,我们总不能将白家最后的血脉也赶尽杀绝吧?如果他一直住在草堂,唐门和景山剑宗肯定会坐不住,毕竟,这三家可是‘世代交好’啊!”
青衣老者沉思片刻,说道:“这白家后人,会不会是那个雍山弟子?”
刘先咦了一声,一拍脑门:“我怎么把他忘了?此人据说接受朝廷敕封,难道准备在蜀州立威?应该是了,无论蜀山剑宗还是白帝城,都是此人的大仇。别的不说,蜀山剑宗至今还藏有雍山两座剑峰的主剑,叫什么来着?”
青衣老者轻声道:“春王。暮商。”
刘先一拍大腿:“对对对!就是这个!也就是说,雍山剑峰十三座,起码有两座是在景山剑宗手里断了传承!这种大仇,怎么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