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人玉将手中的剔骨尖刀提到面前,皱眉看了一眼,轻轻吹出一口气,尖刀自刀柄开始,寸寸碎裂,化为齑粉!
崔人玉转身面朝南方,极目远眺,自言自语道:“跑的还挺快!”他看了一会儿,就转身朝济沧城走去。经过这么一闹,济沧城是待不下去了,赶紧取了沧水剑走吧。只是往哪走呢?
崔人玉思索片刻,想到千机阁放出消息,白帝城的大鲲刀被一雍山弟子夺了去,自己刚好没有趁手兵刃,不如前去讨要,不给?杀了便是,区区一个雍山,还不至于让崔人玉投鼠忌器!
崔人玉抬头看了看西边,眯着眼睛道:“公孙,别让我碰到你!”
雍京。
今日终于不下雪了,天上乌云散尽,太阳也露了出来。青华园一大早就不太清净,主要是来了一位客人。
祁连城近几日在宫里忙坏了,忙着给后宫的妃嫔和皇子公主祈福,所幸今年最隆重的太庙祭礼由青城山主持。
唐朝和祁连城坐在雁荡湖的湖心亭里,面前的火炉上煮着一壶茶。本来呢,丫头秋水自告奋勇要来煮茶,可是当她手忙脚乱摔碎了好几个精致茶杯,甚至把自己烫出了好几个水泡后,唐朝终于看不下去了,挥手制止了她的好意,并且很体贴的温言劝慰了几下,才止住了她泫然欲泣的势头。
秋水离开以后,自然是祁连城顶上,唐朝双手拢在袖子里,看着被冻的结结实实的雁荡湖,闻着轻轻淡淡的茶香,低声说道:“你进宫一趟,丢了太庙祭礼得主持,你回山以后,范真人会不会生气?”
祁连城云淡风轻的说道:“无妨,师兄既然默许我进宫,就该知道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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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斜着眼睛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太庙祭礼是被青城山拿了去,那个杜光庭和张汉卿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几位师兄在雍京经营多年,别被你小子给灰飞烟灭了!”
祁连城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至于。再说云妃今年做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惹得陛下很是不高兴,齐云山和云妃走的太近,陛下肯定会心怀芥蒂,与其大出风头,不如低调行事。”
唐朝起身看了看火候,皱起眉头:“你说说看,为什么范真人会押注云妃呢?龙虎山押注秦王,青城山死心眼,要和李浙同甘共苦,当时的云妃只是一个普通妃嫔,陆怀海也没当上门下侍中,陆文昭就更别提了,还在敕勒川和戎族玩命,这范真人眼光就这么准?”
祁连城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唐朝的问题,而且提起茶壶,说道:“火候到了。”一边倒茶,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不知道,我那会儿被师兄逼着苦修《金关玉锁决》,哪有心思管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