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看着陈烁,表情有些遗憾,淡淡说道:“仅此而已吗?”说着抬起左手,在龙雀剑柄上屈指一弹,铮然作响,龙雀剑瞬间恢复笔直。唐朝依旧纹丝不动,巨阙剑和陈烁则被龙雀剑直接掀飞!
唐朝重新收回龙雀剑,吐出一口浊气,微笑道:“一力降十会,可惜!”
众人哗然,陈烁这一剑委实太过恐怖,换成自己来接,恐怕只有暂避锋芒,这唐朝居然不闪不避,就这么接下了?灰头土脸的陈烁拖着巨阙剑走了过来,满脸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落败,唐朝看着他,轻声说道:“你天生力大无穷,的确适合走这条刚猛的路子,可惜教你剑术的人,忘了告诉你,出剑之时,先要确保自己根基牢固,不动如山,方能有泰山压顶之势!你刚刚那一剑,剑势已经有那么点意思了,可惜脚步虚浮,根基不稳,故而落败。我猜你与人对敌,三招之内,你胜;三招之外,你败。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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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烁一脸震惊,唐朝心中了然,看来自己猜中了。如果说两场问剑让那些江湖豪客们将信将疑,那这番话就让他们心生退意了,能有如此见识眼光,绝非平庸之辈!陈烁双手抱拳,躬身道:“多谢唐……唐公子指点,陈烁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不知道公子想要什么东西?”唐朝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我想让陈大侠你在我雍山住上一段时间,担任我太白峰客卿。”陈烁一愣,不知道这唐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唐朝接着补充道:“期限由我来定,不过放心,在此期间,我绝对不会让你做一下有为本心之事。”
原本有些举棋不定的汉子们又心思活络起来,输了能上太白峰当客卿,这是笔怎么都不会赔的买卖!一名沉默寡言,相貌却堂堂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双手抱剑,盯着唐朝,眼神炙热,朗声道:“在下黔州李良,请赐教!”说完也不等唐朝答应,一剑刺了过来,剑势之快,如电光火石!不曾想唐朝抬手便夹住了长剑,眼神玩味道:“不愧是清泉山的高徒,这一手奔雷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凶险万分,看来你是真的想杀我。”中年人眼神一变,就要抽回佩剑,却纹丝不动,不由得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唐公子说笑了,在下剑术平常,师承黔州东阳派,并非豫州清泉山,用的也不是奔雷,而是一线天,伤不到公子,只是想着也能向这位陈大侠一样,侥幸入得公子法眼,混个客卿当当。”
唐朝眯起眼睛,哦了一声:“难道你不是清泉山南宫大侠的高徒,朱文厚吗?传言你自幼父母双亡,被南宫大侠带上山抚养长大,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你剑道大成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待你如亲生的南宫大侠,奸杀了南宫大侠的独女,你的那位小师妹吗?”
中年人在唐朝说道第一句话开始,气势就浑然一变,节节攀升,眼神阴狠的注视着唐朝:“原本想在雍山躲些时日,却被你看破了,无妨,反正我身上已经背了那么多条人命,再多几条也无伤大雅!我好奇的是,你是如何认出我的,就凭这一手奔雷?”
众人不明就里,可是听到朱文厚这个名字,皆是齐齐后退一步。朱文厚是什么人?据说十几年前便已是照海境宗师,为人阴险毒辣,常年在黔州一带流窜,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是雍朝刑部的要犯,只是他武艺高深,再加生性狡诈奸猾,一直未能将其绳之以法,是雍朝江湖与庙堂共同的心腹大患!
朱文厚环视一圈,冷笑道:“别急,一个个来,希望大家到了阴曹敌府之后可别怨我,要怨就怨这位心直口快的唐公子吧!”一人颤声问道:“这里是雍山,你敢行凶?”朱文厚嘿嘿一笑:“怕,怎么不怕,可是雍山也要抓的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