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首瞧出了端倪,左手轻轻一挥,旁边马按下一柄利剑已经应声出鞘,不偏不倚向小叶飞刺来,小叶飞吓得叫了出声,左手抡起鬼头大刀来一架,顺势卸去了力道,人向后退时腰部一用力,一个转身右臂一抬,右手恰好捉在了剑柄之上。
两方人马一声齐齐喝彩,楚江寒见了更是颇为得意。
小叶飞握剑在手,又听见了两方齐声喝彩,面上一红,便将惊惧也忘了五分。只见他丢了左手上的鬼头大刀,捏好了剑诀全神贯注的准备迎敌。
那贼首见他握剑在手神情又是一变,不由得上下再打量了一眼,只见小叶飞呼吸沉稳两眼通彻,俨然有名家气象,不由得再加了几分仔细。
眼见对方要比剑术,楚江寒倒是此刻倒是大为放心,自己内功全失,教授小叶飞武功时,三十六路风灵掌未曾喂招拆招,但在传剑之时除过从旁演示指点外,自己偶尔也喂徒弟几招,等闲剑术,倒也奈何不了小叶飞。
“看招!”那贼首一声高叫已经率先出手,只见寒光一闪,那柄宝剑已经刺到小叶飞面前,小叶飞挑剑向上横架,身形一晃手腕翻转处,剑尖已经反刺向那贼首的颈下,那贼首吃了一惊,吞吐内劲气贯于臂,回剑欲挑开,哪知小叶飞剑上又生变化,剑尖一抖又刺向自己心脏处,那贼首只得双腿运劲将腰一扭躲出丈外。
余人修为有限未能尽数瞧得清楚,只见这贼首内功浑厚出剑霸道,却被这小毛孩子轻松招架,不由得又齐声喝彩。
那贼首眼见小叶飞剑术匪夷所思,急忙运足内劲招数为之一变,众人只瞧见那贼首手中长剑化作了一道白光,剑吟处好似一架耀眼的光轮裁向小叶飞,小叶飞知道厉害只得向后退去,一丈之后退无可退,只得咬牙斜剑挑去,剑尖相碰处,小叶飞手臂顿时发麻,忙变招撤剑。
那光轮又紧随着小叶飞面门压来,众人眼见这半大小子堪堪不敌处,那半大小子脚下不稳顺势向前栽倒出去,手中的长剑也借势刺了上去,“叮”的一声,那架光轮也随之不见,小叶飞却好端端的站在原地,握剑的右臂正在不住颤抖,显然是内力不及对方,手臂已被震麻。
那贼首惊叫的出了声,问道:“这是······这是什么剑法?”小叶飞亦是惊魂方定,咽了口唾沫不作回答。
众人深知这一招的凶险,一时间也不敢叫好。
那贼首见小叶飞不答话,已然恼羞成怒,竟弃了繁杂的招数,双手握剑用尽了全力如使大刀一般劈来,纵然小叶飞年轻识薄,也知他弃巧取拙换作力斗,这一剑来势交前两剑更为猛烈,哪里容得小叶飞躲避?小叶飞只得咬紧牙关运劲横剑又架了上去。
“嘭”的一声,小叶飞被震翻在地,手中的长剑已被砍作了两截,那贼首手中长剑也已断作两截,情知自己内力胜过对方不知多少倍,但还是被他在交剑的瞬间使了高妙的手法,不仅化去了自己的力道,反震断了自己的长剑。
牛虎、马鞭忙飞奔过去一把扶起了小叶飞,又见他半点内伤没有,只是喘着粗气,感激交加着敬重之情,一时间无以言表,众军士见这半大小子安然无恙,又齐声喝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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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贼首望了望手中的长剑,一时间陷入了深思,半晌之后,有一次问道:“小兄弟,这可不是崆峒剑法,敢问尊师是哪一位?”
“是我!”众人回头看时,路旁边隐蔽处走出来一个汉子,只见他身材健硕以布蒙面,大踏步走了过来。
小叶飞见了师父飞奔着迎了上去,楚江寒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弯腰掸了掸他身上的灰尘。
那贼首见状不敢乱动,丢了手中的半截残剑,双手抱拳躬身行礼,言语柔和的问道:“晚辈斗胆,敢问尊驾大号?”
楚江寒背起双手,冷哼了一声,轻蔑的道:“你跟我教了一个月的徒弟都只打个平手,不配打听我的名号,带着你的人滚吧!”
那贼首立在一处不动,又见楚江寒不理会自己,径直走向了牛虎、马彪二人,大声呵斥道:“岳阳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真是辱没了骆家先祖的威名!”牛虎见他言语之间全是在训斥晚辈,只当他年纪虽轻,但却是个辈分极尊崇的高人,忙低头诺道:“是!前辈教训的极是!”马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泣道:“马彪代随州百姓,谢过前辈的大恩!”
小叶飞初试身手,知道了师父所传绝技的厉害之处,惊喜之余心中默念道这日后更要勤学苦练,又见师父派头如此之大,脸上写满了自豪感。
那贼首见了楚江寒的派头,当下飞奔上马,领了手下一溜烟儿的不见了。
牛虎、马彪急忙率了众军叩首谢恩,楚江寒这才解下蒙面以手扶起。众军见他师徒如此年轻,越发敬重了。
牛虎欠身问道:“两位真是要到襄阳去投亲吗?”楚江寒道:“实不相瞒,我师徒两个是要回家!”牛虎见楚江寒说话不似襄阳口音,一时也不搭话。楚江寒笑道:“我原是住西凉,年前才在襄阳安家!”牛虎听了连忙堆笑。
客套了一阵,望着死伤的军士,牛虎、马彪复又陷入悲痛中,师徒二人勉慰一阵,方才收拾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