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靖听到这儿,只是略微低头观察了一下地上离她较近的那些人的状况,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情绪。
据主教的说法,带他们来只是为了给这些躺在地上的病患做祈祷和简单的清创,毕竟如果实在过于痛苦,他们也许会做出一些自残的行为。
祈祷这事儿他们当然没法做,不过简单的清创还是没问题的。
“那是不是沃尔斯?”霍文昌皱了皱眉,指向挨着墙壁躺着的那位病患。
众人出于一种好奇的心理,都忍不住走过去看看情况。毕竟也有过几面之缘,不算是纯粹的陌生人。
隋靖没有立刻跟过去,她轻飘飘地垂了垂眼睑,像是在一瞬间思考了些什么,最终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主教抬了抬手,似乎想要阻止却又有些纠结。直到最后众人已经走了过去,主教要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沃尔斯面色青紫,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昨天还是一条鲜活年轻的生命,今天就躺在这儿备受折磨。
沃尔斯似乎没有疼晕过去,她那双原本淡蓝如同湖泊的瞳眸此刻几乎了无生气,一派死气沉沉。
在看到隋靖他们的一瞬间,那双空洞眼睛里似乎才出现了点波澜。
“沃尔斯,你感觉怎么样?”巴鲁赫率先开口。大概是因为同为西方人有着熟悉的面孔,他总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沃尔斯连摇头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听到巴鲁赫的问话,她也只是缓慢的眨了眨眼,作为她现在唯一的回答。
“真可怜。”跟巴鲁赫同行的那位男士见巴鲁赫一脸沉痛,也不由出声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