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怪的馋虫被无限度勾引上来,抓耳挠腮,想啊想,未得,因道:“俺树怪不喜曲儿,姑娘高抬贵手吧!俺听人赋诗一首,也是说茶的,念对了,姑娘便法外施恩,下赏香茗,不知使得使不得?”
娥儿爬了一手外逃,道:“你且念念看。”
老树怪喜上眉梢,诵道“活水还须活火煮,自临钓石取深清。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枯肠未易禁三碗,坐听荒城长短更。”
娥儿下巴轻点:“嗯,使得,使得——只是,你不要牛饮了,枉费娥儿半天工夫。”
岐伯道:“娥儿姑娘一杯茶,胜似无数琼浆玉液,小树怪,叩头谢赏吧!夜光杯就甭用了,倒你铜杯里喝吧!”
老树怪很知足,欢欢喜喜换了铜杯,闭目浅酌慢饮起来。茶味绵绵,沁入心脾,毛孔舒畅,几欲茶醉。
棋也进入尾声,双方最后争打一劫,便不下了,数了数,各占地一百八十枚,依规则,娥儿先手,输了。
岐伯拈须而笑:“姑娘逗我老头子开心的,承让,承让!”
娥儿盈盈笑道:“药神棋高一着,娥儿甘拜下风!您老休息吧,娥儿告辞啦!”
岐伯问:“你不等傻儿醒来,见过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