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刻，在沐言身前，这些坚硬度极高的神金却像是遇到了天敌，随着黑色真气在神金上游走，神金碎片像是被腐蚀一般，表面逐渐生出大小不一的小坑，整个碎片也不再闪烁光泽，变得普通起来。

半个时辰后，沐言睁开眼睛，面前漂浮着的一块儿神金碎片彻底瓦解，化为飞灰消失不见。

“果然是品质极高的金属性宝物，胸中五气之一的金属性气已经勉强有了雏形。”

他喃喃自语一句，接着进入更深层次的闭关。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面前的神金碎片不断升起，落下，消失，收集来的一半神金碎片都被他吸收炼化，而在他身上，一股肃杀、锋锐的气息越来越重，面前的空气甚至都因为这些气息出现了点点黑线。

那是强大的气息压迫之下，空间承受不住而产生的虚空裂缝。

宫殿里的空间自然比不上外面，这里的空间是人为制造的，没有外面的空间稳固。

即使如此，仅靠自己溢散出来的气息就能破碎虚空，也足以见证沐言的强大。

只有悟道古茶树瑟瑟发抖的立在沐言身后，它能感觉到，这股气息足以摧毁它，是那种灰飞湮灭，彻底消失的摧毁。

但他也不敢说话，它也知道，这人现在正处在修行的关键时刻，贸然打扰很可能产生某种不可控的后果。

如是一个月后，沐言睁开眼睛，他在一个月前就吸收够了金属性的能量，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终于将这金属性的力量彻底炼化为自己的气，成为自己蕴养的胸中五气之一。

沐言转身看了看，叶凡还在昏迷中，身上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了，气息也越来越强，只是元神还有些弱。

他一个准帝都不是的小修士，敢去参加古代至尊之间的战斗，虽然有大成圣体的肉身力量，但元神这一块儿却是实实在在的短板，也就是他身上那件神衣护住了元神，否则他两个月之前就该陨落了。

皇道法则可不是说笑的，毕竟是曾经大帝悟出的法则，大帝之下的人在法则力量之下根本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