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站在老二的尸体前。脑子里很多场景,话语,两人一起玩耍,一起做的事,读的书……全都跳出来。
他就这么站着。直到思绪停止,他这才开始探看太叔元吉的伤口。
伤口很细小,就在手腕上。细细一条,看着这伤口并不像是能致命的。他抬起太叔元吉的手,想仔细看看这个伤口,突然,伤口处没有征兆的突然裂开,整个手腕就被一层皮连着,整个手都翻过来。
太叔朗星手一哆嗦,一阵恶心,差点儿没吐出来,他赶紧扔开那只手,跑到门外,扶着柱子干呕起来。
外面一个仆从很有眼力地端来一碗姜茶,太叔朗星接过来,一饮而尽。
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痕迹能跟凶手扯上关系。
那个进了大门的女人,是唯一一个嫌疑人。但是,她无影无踪。如果她就是凶手,那么,杀人之后从窗户逃走,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府里的人,只有太叔元吉掀开了一角盖头,看见了她的脸,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见过那个女子的样子。虽然应该就是所月山庄的二小姐,但是,目击证人这点儿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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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如果凶手不是这个女人,那么,凶手在杀害太叔元吉以后,把这个女人掳走了?这个凶手得是什么样的高手,杀了人,再带着一个女人,悄无声息地逃走了……
太叔朗星觉得第二种想法有些太不可思议。
他又仔细查看了现场,还是一无所获。居然连女人的头发丝都没有找到,凶器又是什么?这手段,不像是一般女子的力度所为啊!
他去厨房洗了洗手,交代了手下多留几个人,再多问问,再仔细查看一番。自己转身出了府门,他骑上自己的马,奔向父亲家中。
太叔长光此时已经醒转过来,有些中风的征兆,但是,好在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他此时坐在床上,靠在那里,琢磨着到底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些年来,遭人恨的事情没少做。但是,自家豪门大院,有身份有地位,有钱。公子哥儿浪荡一点儿也很是正常。况且,这么些年来,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很多事情,也都是这个二儿子在替他传递消息,维护关系,琐碎到谁家夫人生日,谁家孙儿满月,要巴结的,要拉拢的,所有这些,都是太叔元吉在做。而且,这个孩子也做得很是到位。
他自己在这胡思乱想,有人来报说三公子来了。
他让人要赶紧带着太叔朗星来到自己卧室。
他的卧室,一般人是不让进来的,即便自己的儿子,几年也进不来一次。
太叔朗星心想,这么多年,来到父亲的寝室,居然是因为自己二哥死了。他想想有些感慨,自己摇摇头,跟着引路的人就来到了门口,那人推开门,让他自己进去,随后,那人又把大门关上了。
进了大门是个厅,很大,里面有桌案,书架,还有一个放着四角桌案的榻。桌案上面摆着茶具,熏香炉等小零碎。他往里面走,过了屏风,进入后厅,看到了卧室,他没敢贸然走进去,先是轻声在外面喊了一声,“父亲。”
太叔长光在屋子里“嗯”了一声,随即说:“进来吧。”
太叔朗星赶紧进去。
父亲的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换了家具和位置,反正跟他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