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幻香不明白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擂台获胜,为什么不能先出去待半年再回来。所以就问她。黄蕴仪欲言又止,一副吃不准的样子。公冶涵说:“那是因为他们没法出去。这个原因也是他们来到天涯海阁的原因。”大家都不明白,都看着公冶涵。只有黄蕴仪低着头,眼里有眼泪转动。公冶涵走过去,搂着孩子的肩膀说:“很简单,他们娘俩是黄仙。”公冶涵说完,大家都惊诧地看着这娘俩。黄蕴仪扑通又跪下了,说:“都怪我,家里只有我是大家所说的黄仙。但是,我从未做过任何坏事。我家相公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们和和美美。不料,有次参加村里邻居的婚宴,不知道为什么,就喝多了,漏出了尾巴,结果,大家都惊到了。第二天醒来,周围的人都躲避着,充满着敌意。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换地方。来来回回换了几次,都住不下去,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来天涯海阁,想着在这里可能会有一线生机,不料,依旧是死路一条。相公没了,我们如今这个样子。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太叔幻香走过来,扶她起来,“你不要这么想。你看,我们的朋友里也有黄仙,你看看他”。说罢,她指了指黄从之。黄蕴仪擦了擦泪眼,看见了黄从之,小海,还有黄承阳故意露给她看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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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也是?”黄蕴仪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多年,她都没见到过一个同类,如今却一下子见到三个。
“没错,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不作恶,勤恳不乱用法术,就是好样的。”公冶涵说。
早在街上,公冶涵就看出了她的身份,看到她能那么痛苦还选择隐忍那些人,也不愿意胡乱施法,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
“你完全可以施法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公冶涵说。
黄蕴仪摇了摇头,“我其实也试着施法,比如幻化些银钱出来应付追债。但是,当时虽然好像解决了问题,事实上那些人却会要求更多。他们的贪欲,我是没有办法满足的。这就像,我总不能永远都在满足他们对钱财的需要。变换出来的东西,假的就是假的,等水落石出的时候,怎么收场?所以,后来我就宁愿挨打挨骂,吃苦受累,也不想再做这些骗人骗己的事情了。”
“那你相公?”公孙冉突然问起。
“他其实并不是真正死于打擂所受的伤。他是被人害死的。”黄蕴仪犹豫了一下,终于抬起头,一字一句说出来。“什么?”公冶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于是黄蕴仪毫无隐瞒,把事情说了出来。
他们一家在天涯海阁的时间到了。正在犹豫的时候,有个人来码头找张嵩。一开始,黄蕴仪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自己的相公就从那天开始忧心忡忡。黄蕴仪忍不住问他,可是张嵩不愿意说的样子,黄蕴仪也就没再逼迫他。知道一天,张嵩实在忍不住了,就跟黄蕴仪说:“那日,来找我的人跟我要我帮他们杀掉一个人,如果不同意,他们就公布你的身份,让我们一家无处可去。但是,我真的不想无端害人性命,我左右为难,眼见着对方要回复的时间近了,我也是真没想出办法。本来不想让你担心操心,无奈,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只好跟你坦白。你帮我想想。”黄蕴仪问清楚了细节,对方让他配合着杀一个穿着紫色衣衫的女人,那个女人是宗门之人,而且看着地位还不低。周围随从甚多。想着也不见得就能的手,我就让我相公先答应下来。也算是应付过去,他们还约在一起商量了具体计划,行动那天,我相公按照事先约定到了指定地点,但是他们说的紫色衣衫的女人并未出现,而且就连要刺杀她的那群人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