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女人挣扎着站起来，像一具行尸走肉，跌跌撞撞的回到客厅里。

“女士，你的伤口需要及时处理，不然很容易感染。”

陈默在客厅的柜子里，找到家用的急救箱，为女人处理手臂上的伤痕。

“你怎么知道箱子在那？”

“我不知道，或许是你先生提醒我的。”陈默将她的手臂包扎好，“杨女士，换位思考，如果你是他，你会眼睁睁看着他折磨自己吗？”

“我......”女人呆了呆，眼中闪过很奇怪的神色，像是愧疚，“是我对不起他，我没有照顾好他，如果我再小心一点，他就不会事......是我太大意了......”

她的用词有些奇怪。

“杨女士，生病这种事谁都不想的，不是你的错。”陈默将药箱收起来，在他出现之前，他用纸面具观察过女人，她的体内的确有两道影子。

现在，其中一道正蜷缩在她身体深处，似乎在沉睡。

“你不懂，是我对不起他！你不应该救我，我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女人仿佛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一丁点眷恋，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痛苦，“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或许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杨女士，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陈默看着她。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女人不愿多说。

“走之前至少让我祭拜一下姜阳吧。”

女人似乎为了快点打发他走，指了下一楼某个房间。

陈默起身，走了过去。

房门打开，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似乎很久没人进来过了。

这里是书房，但桌上摆放的不是文件和电脑，是姜阳的遗照。

照片里，他笑的很幸福。

但桌上也没有香炉供品之类的东西，遗照上落了一层灰，好像从来没有人来祭拜过。

“如果真如他们的感情真如姜阳说的那样好，他妻子怎么可能不祭拜他？怕睹物思人吗？”陈默感觉十分怪异，“又或者，是因为她被附身了，整日浑浑噩噩。”

“不对啊，她明明痛苦的想要轻生......人只有记得才会痛苦，如此深爱的人，怎么会放着遗照不管？”

陈默象征性的对着遗照拜了拜，回到客厅。

女人憔悴的靠在沙发上，虽然还能喘气，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活力，像个死人。

她这样的状态，就算不自杀，也活不了太久了。

“杨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