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灿笑了笑,“但你还是来见我了,是因为我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吗?至少我现在是。”
郭天说,“美貌标准是社会灌输给我们的。”
林灿灿说,“性别也是,如果人们发现你是变性人,他们就会认为你是个变态,而你是个局外人,所以我可以相信你,你可以了解,不需要担心。我不想和你上床,我要的是灵魂的交流。”
郭天问,“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林灿灿说,“我爱陈倩,她整个手术过程我都陪在他身边,我本来要当她的伴娘,你知道我们这种人要找到真爱有多难吗?”
郭天问,“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林灿灿说,“她打电话给我,当时她的情绪处于歇斯底里状态,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说什么录像带?”
郭天问,“什么录像带你知道吗?勒索?色情录像带?”
林灿灿说,“哦,天呐!陈倩是个很守规矩的人,她洗完澡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郭天说,“人们总觉得变性人都是色情狂。”
林灿灿说,“想象一下你只有3岁,但你已经痛苦地发现,你身上的器官并不应该属于你,你的身体就像个陌生的国度,而你被困在那里,并没有护照,只是因为你的x和y染色体,也有他们该去的地方,女人的思想,男人的身体。”
郭天说,“就好像谁的诗,阿米巴虫从在开始的时候并不复杂,但他们将自己分裂创造了性别。”
林灿灿说,“开始的时候分裂的可能只是陈倩的染色体,但到后来快分裂的是陈倩本人。”
郭天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灿灿说,“我不知道,她要安排婚礼,又要学着适应她的新下体,而且她马上就要把贞操献给一个不知道她本来性别的男人。”
郭天问,“是陈倩告诉你的吗?”
林灿灿说,“她在心理辅导的时候说的。”
郭天说,“可以告诉我,你的心理辅导师的名字吗?”
林灿灿说,“陈敏医生。”
张霞来找钱浅。
张霞说,“我分析了鞋上的血,我本来以为是陈倩的血,但那些血液不是陈倩的,也不是警官的。”
钱浅说,“那可能是凶手的,因为这个案子的性质,我这么问可能有点误导,但我还是要问,男性还是女性的血?”
张霞说,“同一个人,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