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虽是西城城主,但也仅是小小一方诸侯,我们这样的边陲城主,连帝国半数贵族都不及……在西城权高位重,但在帝国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鱼小虾。”
他摩挲着冰锥锐利的边缘,回忆道:“我的小女儿半年前去帝都修习魔法,她本就有天赋,作为父亲,自然想将她送到更好的地方学习,她起初不愿去,但我坚持送她离开……”
“是我害了她。”城主的声音微微颤抖,神情波动:
“在帝都的学院,她遭受贵族和皇室的欺凌,我们这样的边疆之人去帝都,即便是城主之女,在皇权贵族面前也抬不起头。我虽教导她,去那种地方只需专心学习,莫惹是非,能避则避……”
说到这里,城主的眼角泛起泪光:“三个月前,我去帝都看望女儿,从传送阵出来后,找了她许久……最后在学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她。”
“她便成了…这般模样……”
城主泣不成声,面对至亲,情感总是脆弱的。
洛宁静静地听完城主的遭遇和故事,再次靠近查看冰锥内的状况。
少女的神情并不痛苦,反而十分安详,仿佛只是自然入睡。
然而细看之下,少女的躯体上可见不同程度的冻伤。
恐怕封印她的那位冰法师,已非首次针对她。
但这对洛宁来说无关紧要,他只是个过客而已。
洛宁自魔王城出来时便肩负重任,哪有心思处理他人的情感纠葛。
“我花费不少代价,才将女儿从帝都传送回来……藏在这个狭窄的地窖,我甚至不知是谁让她变成这样,学院的导师让我最好别问,我只能、只能这样带回来了。”
“带回这里放了三个月?”洛宁绕着冰锥走了一圈。
“是……”城主沉重地点点头。
“三个月,你没找人帮你解开封印?就算你说的城主不算大官,但多年的税收下来,你的私财不至于请不起一位法师吧?”洛宁疑惑道。
“请得起……”城主驼着背,脸上布满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