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解释一句,少女咔蹦咔蹦嚼起花生米,目光却是落在摊主那位孙女身上。
“阿桑都长这么高了呀!”那堆食客中应是有旧识,这会儿几碗烈酒下肚,开始大着舌头说起闲话。
“黎大爷,你孙女要说亲事不?我这里有个远房侄子岁数相当……”
话没说完,面前桌案嘭地一声响。
空酒碗被轻掷其上,那姑娘轻笑一挑眉,提及婚嫁没有羞怩,反过来调侃,“叔,你也知道。我阿爷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一个孙女,你那远房侄子入赘成不?”
说亲的那人愣了一下。
周围的食客哄堂大笑,七嘴八舌跟着附和打趣。
“行啦,阿桑姑娘年纪虽小,但是个有主意的,哪轮得上你来做红娘。”
“看来,你这媒人钱是拿不成了。”
“媒人钱算什么,要真被他说成,以后再来黎大爷的面摊子,哪还用得着付饭钱?”
“我就说嘛,他哪懂什么说媒,敢情打的这个主意!”
一向是插科打诨他人老手的汉子,头次折在一个小姑娘手里,闹了个大红脸,酒也醒了大半。
他连连摆手,为自己挽尊,“我这也是在边关那里听了件传闻异事,这才想到阿桑姑娘也到了说亲的年纪……”
两碗热腾腾的面被端过来,上面浮着层翠绿葱花和鲜亮红油。
楼弃雪微蹙起眉,取过一只空碗,一一将葱花和花椒挑了出去。
坐在对面的燕从灵却不甚在意,饿了大半天,卷高袖子就开始埋头卷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