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东郡主「匿光」啊?”索珥回答道。
“不,我是想说……”星渊看起来有些汗流浃背了,“首先不是名号陌生的缘故,其次,东郡主的名字我记得是…是……”
“狠…横…heng?到底是什么来着…我记得我明明读过的……”
“恒侩。”伦森在简单的提示后,突然想起了上一位东郡主的名字。
此话一出,两只小狼兽人都瞬间将惊讶的目光落到了小星狼的身上。星渊立刻惊喜地点头道:“对,对!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名字!”
“东郡主当年来到了静樱。[他与我们约定,在助大雾散去之后,故乡便是东之郡的一份子了]。这是我从小听到大的,来自祖辈们间的一部分故事。”
可故事才刚刚讲到令兽激动的地方,星渊的眼神却已然黯淡。
“但,雾最终没有散去,东郡主也没有再次莅临静樱。兽人们仍然被困在岛上,片刻的希望渐渐化为乌有……”
“我的朋友,刈就因此说过很冲动的话。他说——东郡主不过也是一个兜售希望的骗子罢了,没兽人能帮助静樱。”
听完这些些许惆怅的往事,索珥却陷入了犹疑:“可,可是…「渡尘」恒侩大人,早已经病逝了啊?”
“得,得病?”星渊算是一只从乡间里来,没有立过太多见识的小孩子。而他第一次听到这样远超自己认知的事,却实在无法将这样潦草的结局,安置在那只曾经带着万丈光辉出现在大雾里的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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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郡主诶!索珥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这……”索珥挠了挠耳朵,“其实我不了解郡主们……”
“不。索珥你忘了吗?末曦说过的,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比普通兽人们更长命的家伙罢了。那意味着他们也可以得病、死去。”
“这样嘛……”星渊长叹道,“我们家当初下定决心离开,也有原因是想去了解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时别兽都觉得我爸妈疯了,哪能有带着孩子一起跳进海墓里的?”
三者慢慢地在公园僻静的角落里散着步,此地唯有天上五月的清光照拂着他们年轻的脸庞。
热闹的兽人们离他们很远很远,小伶音慢慢叙述着大雾中的往事,他的眼中没有哀愁与忧伤,仅仅平淡和宁静。
“但只有我理解他们。若让像我爸妈那样饱读岛上少得可怜的书籍后,仍然热爱着音乐与艺术,渴望着诗歌与远方的兽人,一辈子逗留在逼仄的地方生活,那才是痴心妄想呢!”
“我想看到渡梨与影桃花开,我想看到碧翡温玉,我想看看索珥和我说的大雪山,是否和大雾一样冷……”
“最终我跟上我的爸妈,然后在已经模糊的噩梦中顺利离开了!”星渊到此讲毕,脸上终于再次绽露笑容,“就是这样的机缘巧合,虽然最后没有抵达东郡,但我们一家来到了南郡南方的海岸线旁,也算是抵达了‘大陆’了吧。”
“嗯嗯,总归开始新的生活了,是好事……”索珥想到了什么,又喃喃道,“不过老实说,要是没听星渊你的讲述,我都不曾知道还有一个叫「静樱」的岛屿呢!”
“毕竟我们一直被大雾隔绝,没有与外界的联系就是了……”星渊抬头看了看五月,“要知道在静樱岛的雾中别说五月,甚至唯一的月亮都很难看见呢!”
“唉……听了你们的回答后,原来,‘前’东郡主最终没有履约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确实做不到了吗……”
“如果对的上时间的话,恐怕就是星渊你理解的那样了……”索珥心情低落地点了点头。
“没关系的,静樱那边迟早…是一定会有新的出路的!我是一直这么相信着的!”
“星渊竟然出乎意料地,是一只很少见的,那种性格很乐观的兽人呢……”伦森出于旅行冒险的经历,如此感慨道。
“啊?似乎我妈也这么评价过我……”星渊乐呵呵道,“不过这也没有什么的吧?要我说,那位新的东郡主也差不多吧,能够在那么混乱的状况下接过职责,他在东郡一定是一位很受爱戴喜爱的郡主吧?”
索珥:“…………”
伦森叹了口气,随后直言不讳道:“好地狱。”
星渊看着他们二位如寒霜般凝重的脸色,还以为自己触碰到了什么‘灰鼻头’,尴尬而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啊,抱歉,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不过先不说过去的事了,毕竟我也好奇,星渊你们家来到南郡后过得好吗?”
“当,当然了!”星渊不时微吐着舌头,这是狼兽人和犬兽人说谎和紧张时特有的、容易展露的外在特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