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如雪的小和尚慧远,一手念珠,一手提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山间采摘的野果,神态安详。隔得老远,一堆小豆丁就大呼小叫的蜂拥过去,围着他又跳又笑,很是开心。
慧远温和的蹲下身,挨个分发篮中的野果,什么八月瓜、地枇杷、板栗、猕猴桃啥的,让这群在学堂里憋了一天的豆丁们,瞬间忘记了疲劳。
走到迎接的五人身前,陈一舟把手中农具递给身边的汉子,与邓春四人相视一笑,这才跟牛大春重重的拥抱一下,四只大拳头砸的后背‘咚咚’作响。
陈一舟带着大春,一边前走,一边叙话:“啧啧啧……你们是把整个江陵扫了一遍才舍得回来?”
“哈哈哈,那没有,也就打扫了一半吧,未能功行圆满……”牛大春谦虚道,言语中的嘚瑟,是掩饰不住的。
“江陵乱了,你们走后,不知有多少效仿者,打土豪、杀贪官,多地官府停摆,乱成一锅粥了……”陈一舟感叹道。
“哼!”牛大春不屑一顾,“这些人死不足惜,至于混乱?洒家走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你这厮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顾后果,不过此次却是做的畅快淋漓……”陈一舟摇头叹息:
“大春啊,你当记住,以武止戈要有个度,一个武人若只知道以武逞强,白刃杀人,那几乎和野兽没有区别了,又怎配来说这个‘侠’字?”
“擅长杀戮,却不擅杀,位高权重,却不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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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春不满打断,“你这厮真不愧是和尚出身,一边杀得血流成河,一边假慈悲念往生咒。对于暴力,洒家只有一件武器,那就是更强的暴力!杀人不过是一种手段,只要目的正确,那就不算罪恶!”
“佛家不是还讲究什么‘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吗?洒家也是行的菩萨手段。”
“狗屁!”陈一舟笑骂道:“可别糟践佛经了,让外人听到,不让你领教下佛法的厚重,如何罢休?”
“我只是担心你年纪轻轻,杀戮太盛,很容易引起心魔,从此武功再难寸进。既然你不爱听,那就说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