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柳惊鸿从未考虑过，也从未做过的，否则也不会孤立无援，沦落至此。

柳惊鸿目送界灵龙离去，呢喃自语，“本座身境修为，终究是太弱，提升得太慢，无法施展开来。”

柳惊鸿是在跟界灵龙讲，也是在跟在座所有人讲。

谛听和公孙又晴她们，特别是柳惊鸿正面生死交锋过的束清涵，却都认为柳惊鸿已放下顾虑，准备用尽一切当前所有办法，跟功德仙主拼个你死我活了。

一旁，向逸仙像中了定身术，目光水波流转，一直看着界灵龙消失的地方。

直到公孙又晴她们近身前来，把手中仙丹神药送到柳惊鸿手中，与柳惊鸿站在一边，这才惊醒向逸仙。

向逸仙面不改色，递给柳惊鸿一瓶天鹅废血，“事后，你得还。”声音些许急促，似乎有无奈，却又有期盼。

凡人世界的轮回磨盘，唯有凡人能够推动，飞升之后的仙魔佛妖一旦靠近，立即被压入轮回磨盘之中。

柳惊鸿愣一下神，向逸仙第一次主动给天鹅血，甚至能够感受到向逸仙手颤抖了一下。

须臾，柳惊鸿点了点头，“没问题。”

自柳惊鸿给黑天鹅带来光明之种，又联合一气镇杀无天殿的仙级大邪祟，柳惊鸿再给向逸仙自己的精血，便没有那么大风险，反倒是白天鹅可能会比黑天鹅更危险。

但可惜，柳惊鸿也不知道，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黑天鹅与白天鹅融合。

那时候，柳惊鸿已经通过天门洞穿越回到另一个世界了吧。

功德仙主嗤之以鼻，说道，“虚张声势。”

功德仙主的仙道根基已成雏形，正加快速度吸收更多。如此献祭之后，那些被功德仙主截道之人，一辈子都无法再精进半步，最终要么战死，要么老死，要么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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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飒，柳惊鸿一边摇着司刀，一边风轻云淡说道，“你对自己评价很精确，对别人评价却很差劲。本座知道你在虚张声势，也知道你在重聚功德仙道根基，故意放任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