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现,在长孙涣的后颈上,落下一记手刀。
长孙涣眼前一黑,意识迅速沉入黑暗的深渊,身体无力地瘫软下来。
赵勾悄无声息地将其搀扶住,架着他退出了祠堂。
祠堂内重新归于沉寂,只有长孙无忌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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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六年,五月初五,卯时五刻,仁安医院,秦风雅舍。
天蒙蒙亮。
在阁楼二楼一处弥漫着幽幽药草香的雅致闺房中。
微风穿过半掩的窗户,轻轻拨弄着轻纱帷幔。
紫檀木床榻之上,锦被略显纷乱,几件不同款式的小衣与长短不一、颜色各异的锦袜,不经意间散落于床脚,透露出一番生活情趣。
昨晚一直工作到凌晨的秦明,在半梦半醒间,感受着一只温软且略带淘气的小手,细腻地拂过他的眉宇。
那轻柔的触碰,犹如晨曦初照时分的温柔日光,既暖人心扉又不失含蓄。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随后缓缓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百里芷那副温婉动人、肤如凝脂的娇颜。
她薄唇紧抿,正以手代笔,细细地勾勒着秦明面部的轮廓,却不料秦明蓦然醒来,令她被逮了个正着。
百里芷的脸颊上,不禁掠过一抹羞涩之色。
她连忙收回手,一抹绯红悄然爬上她的面颊,眼神忽闪,她如同袋鼠一般,下意识地将头埋进了秦明怀里。
秦明望着怀中羞赧的百里芷,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他并未立即起身,而是一只手轻轻环过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轻抚她的秀发,动作轻柔无比,静静享受着这份清晨的宁静与温馨。
“早安,宝贝老婆。”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有一丝慵懒。
百里芷听到秦明再次提起这个既新奇,又亲昵的称呼,脸颊上的红晕更甚,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她微微抬起头,透过睫毛的缝隙偷瞄了秦明一眼。
“夫...夫君,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