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后腿倒是比较正常,但是没有蹄子,就像自己买来的被锯掉蹄子的四分体牛肉一样。身上每一个接缝都不停地往出渗着黄绿色的脓液。
没有头的牛不知道通过什么部位,发出来一阵“哞、哞、哞”短促而又低沉的牛鸣声。
“吧嗒、吧嗒”一瘸一拐的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浓郁的炖肉香味传到了吴啸天的鼻子里,就像面前摆着一盘很有视觉冲击力的大便,但是散发出来的却是黄油面包的香气。
吴啸天开门前的满腔怒火,瞬间被当头一盆冷水浇熄灭,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退到病房门里面,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坐在地上的吴啸天这才看清,绊倒自己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尸体,一具像被扔进自己工厂的滚揉机里,滚揉了半个小时,又倒出来平摊在地上的尸体。
尸体面向吴啸天,满脸都是横七竖八的伤口,已经分辨不出面目,一只被压扁的眼球掉落在眼眶外,一束神经连接到眼眶内部。
另一只眼睛看似好像是闭着的,可是上下眼睑被一道巨大的伤口划成两半,露出里面同样被划开的眼球。
好像感觉有人在观察它一样,尸体的嘴突然张开,像做鬼脸一样吐出舌头。伸出的舌头越来越长,最后吧嗒一下掉在吴啸天的脚边。
你可能永远也想象不到,人的舌头如果连根拔起到底有多长。
半条带血的舌头搭在吴啸天的脚面上,光着脚的吴啸天居然能感觉到那条舌头的温热和滑腻。
“啊!!!救命啊!!!!”
一直处于崩溃边缘的吴啸天终于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