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守义找来梯子爬上冷库顶的时候,鼎福山已经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
吴守义猫着腰战战兢兢地在冷库顶上移动,好容易找到最中央的地方,把那块碎砖放下以后,心里暗骂鼎福山:
这叫啥“大师”?人家专业的“大师”动不动就开个坛、做个法、舞个剑什么的,最次也要烧个香、画个符吧?你什么都不想做,好歹也嘟哝几句咒语什么的。这特么弄快板砖搁房顶上算啥?准备靠这块砖头镇压闹事儿的小鬼?
心里琢磨着一会儿看鼎福山的笑话,准备看他到底怎么收场,本来心里就犯嘀咕的吴守义这回彻底把鼎福山当成了骗子。
从房顶爬下来的吴守义,开始到处寻找鼎福山,围着冷库转了一大圈,才发现鼎福山正蹲在在冷库的边上的一块绿化草皮上鼓捣着什么,于是好奇的走过去,蹲在鼎福山旁边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鼎福山手里的碎砖块就剩下唯一的一块,看到吴守义来到身边,他随手把碎砖块递给吴守义,徒手掀起草皮露出下面的湿泥,端详了一番后,从吴守义手里接过碎砖块,使劲儿按在泥地上,站起来踩了两脚,砖块就被湿泥覆盖不见了踪影。
把掀开的草皮恢复原状,鼎福山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转身离开。
吴守义跟在鼎福山后面一起离开,边走边回头看着一点变化都没有的草地。难道刚才一会儿的功夫没见“鼎大师”把碎砖都埋在地里了?这是什么操作?
鼎福山回到自己的车子旁边,扔给吴守义一支香烟,靠在车门上也不说话,默默地抽着烟。
吴守义心里犯嘀咕,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鼎福山就这样待着是在做什么?只能跟着一起默默地吸着烟。
一支烟没抽完,吴守义发现鼎福山的眼神变了,直勾勾的向上方盯着天空。
吴守义奇怪的顺着鼎福山的视线看去,蓝天依然蓝的透彻,朵朵白云飘飘荡荡,什么变化都没有。可是看着鼎福山看的那么认真,似乎真的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吴守义挪了两步,站在鼎福山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师,你这是?”
鼎福山头都没有回,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反问道:
“你没看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