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冻结的罪证
特鲁西亚王城好似一片被遗忘的冰封之地,时间仿佛凝固成了一幅惨烈的画卷,巨大的冰块如同古老神只遗落的泪滴,矗立在废墟之上,裂痕中透露出无尽的哀鸣与过往的辉煌。曾经,这里是何等的繁华与昌盛,宫殿巍峨,车水马龙,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寂静与死亡的气息交织。
街道两旁,那些被冰冻的马车依旧保持着前行的姿态,马匹的眼中似乎还残留着惊恐与不甘,仿佛它们也在诉说着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囚车中,赤裸的男女面容安详,他们的笑容在冰层下凝固,那是一种超脱于苦难的宁静,也是对自由与解脱的渴望。教士们则显得更为复杂,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与对信仰的执着,手诀未完,生命已止,成为了这场浩劫中永恒的见证。
越过那片废墟,宫殿的轮廓在远处渐渐清晰,它如同孤岛一般,在毁灭中独自坚守,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然而,更令人震撼的是那片屠宰场的景象,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每一幕都定格成了永恒。屠夫、尸体、搬运工,还有那装满人舌的巨桶,无一不在无声地控诉着人性的扭曲与暴行的残酷。
一路走来的三人陷入的寂静之中,只有呼吸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造成这一切的祸源已经消除,但是造成这一切的祸因并没消除。当然也不可能消除。
苏梦灵一脸忧愁的紧紧的拉着秋的手臂,她的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这里的寒气并不能侵扰她几经锻炼的身体,却是扰了几分她已经沉寂下来的心神。尽管已经是见惯了血腥,但见到眼前定格的场景心里还是有一阵阵的后怕。她害怕的是这一切会发生在她的故土之上。
艾米利亚,拉着秋的另外一只手臂。她眼神平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没有任何的波澜。在她的记忆中,那个龙族当道的时代这种人屠宰人的场景是最正常不过的,不过她心里还是多了些愤然与怜可。
“呼~”秋轻轻呼一口气,打破了安静,“走吧!这些罪证就留给这里幸存下来的人去评判吧。”他的目光中蕴含冷色,瞳孔中倒映着那巨大阶梯之上被冻结了半截的辉煌宫殿。
II、生命原液
瑞趣宫殿地低,原本的教会的秘密聚集之地如今被扩充了一倍,同时放入的很多新颖的东西与陈设。整个地下室看起来有古风与现代风结合的意味,其中科技味很重。
这里并不昏暗,相对而言比外面的冷色这里更加的突出,整个地下室最亮眼的莫过于中间的那个新建的十三方的东西了。
那是一个装满血液的池子,血液呈暗红色,显然是已经失去了活力。当然这些血液不是什么重点,重点另有其他。
在血池的中央有一根一丈高的刻满纹路的石柱,在石柱的上方则是一个有盛有小半液体的蓝色的圆柱状玻璃瓶子。而瓶子之上还连接得有东西。
可以看到有一根很细微的直径不过一毫米的小管子连接在瓶子之上。而瓶子中的液体就是这根小管子输送而来。不过细管中的液体要不了多久就会干涸了。
管子一直往上这是一个很大的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黑色罐子。黑色的罐子上又连接着十三根漆黑的管子,而那些管子的上方则是直接插在那刻着阵法的天花板上的。
天花板上刻录的是一个十分奇特的阵法,那是一种十分奇怪的符文勾勒而成,很像是电路但又魔法阵图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当然阵法是要有能量源的,它的能量源来自于镶嵌在四周墙壁上的白色的有液体刻度的半圆柱。
从那些刻度的位置来看,阵法运转过而且是刚停止不久。
“看来,那个骗子八成已经是死亡了。不对是九成九。”南宫凌夷缓缓的站了身,在这个扩展的空间中他显得很渺小。“不知道这位新的入侵者好不好伺候了。不过这东西···”望着那不再亮起的阵法,他已经知道库乌哈尔切恩的状况了。因为这个凝练生命力的阵法就是以库乌哈尔切恩为阵基的。
“库乌哈尔切恩,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好好利用你留下的东西的。”他跨步走到了石柱前,目光贪婪的看着那个蓝色的瓶子,他没有立马取下来。他是在等待,等待细管子里的液体全部流入罐子中,他可不想浪费一滴。
就在他还在沉迷在成神的幻想中的时候,这个地下室的石门悄然的打开了。
“果然在这里。”一道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吓得他就是一激灵,心脏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