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瑞安安静静的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全程参与了胤禛惩处秦工等人的过程后,自然也就慢慢的了解了,这秦工为何会在看到张工头与她站在一起时,就如此冲动的骂上来。
原来都是嫉妒心在作祟。
“明明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居然还敢到处拉帮结派,拨弄是非?简直是荒唐!”胤禛气急。
他恨不得再对着秦工踹上两脚,才好解他心头之气。
当时说好的公平竞争,谁能解决新货船的问题,谁就是船厂的工头。
偏这秦工落败之后又不服气,认为自己这一手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怎么都要比张工头那半路弃文从工的要好。
明里暗里诸多不满不说,还带着原先小组的工人各种使绊子。
“张工头这位置来得光明正大,你纵是再不服气又能如何?”
加上此前种种,胤禛也是要容不下他了。
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通后,就叫苏培盛去取来契约,当场与秦工解契。
“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我黄氏船厂的一员了,再有什么不满也只管去别处念叨吧。”反正他们是不奉陪了。
那秦工好不容易悠悠转醒,就得到了这么个结果,当下一口气没上来,就又有要晕过去的征兆。
好在胤禛早有防备,让苏培盛准备了盆水在边上。
及时往秦工脸上一泼,叫他想晕都晕不过去。
“东家……东家恕罪,老朽实在是不知这位姑娘的身份,一时糊涂,还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秦工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那张纸就是止不住的心慌。
他都一把年纪了,早打算留在黄氏养老的,这时候被赶走,往后还有哪家肯用他?
此刻,那轻飘飘的一张解契文书,在秦工眼里犹重千斤。
他哆嗦了好几次也没能下定决心去捡起来,“还请东家收回成命。”
黄氏待人一向宽和,工钱也丰厚些,秦工是真舍不得这份工作。
更何况,他本就仗着自己手艺好,认为自己是船厂顶梁柱一般的人物,哪里甘心就这么被赶出去。
还是当着张工头,以及在场这么多人的面。
当下也是再顾不得什么了,顶着一脑袋的水就要哭求,只希望自己能不被赶出去。
原先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个人早已被眼前的场面给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