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王二毛讲,“我这两天想过了,阿拉这帮人坚持在法租界参加抗战,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帮上海老百姓活到抗战胜利,其他随便啥事体,都不是阿拉的本职工作,帮是道义,不帮是本分…… ”
讲到这里,突然又不自信起来,偷偷问香香,“这样阿会太复杂?要不要再简单点?”
香香吃不消他,差点又笑喷出来,刚想回答,谭秋萍受不了了,手伸出来,朝王二毛的眼前一勾,“哎!问我,问我。”
王二毛不明白她是啥意思,眼睛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心里奇怪,问谁不都一样?
就看谭秋萍脸上的表情相当丰富,有点急吼吼,又有点贼忒嬉嬉,好像还有点…… 不耐烦?
他吃不准这只雌老虎的路数,只得又同样的话问了一遍。
就听谭秋萍马上回答到,“不复杂,不复杂,侬继续!”
真的?
王二毛将信将疑,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香香,就看香香掩着嘴,拼命摒牢笑,点了点头,笑眼里已经是水汪汪的一片。
看来没怎么讲错,王二毛也管不得她们笑不笑了,时间要抓紧。
“帮老百姓活下去,我想不出别的办法,只有囤粮囤布囤黄金,在老百姓穷到啥都买不起的辰光,开仓放粮,平抑市价。所以阿拉现在要趁日本人还没打进来,伪政府还在争民心的辰光,想尽一切办法抢钞票…… 哦,赚钞票!啥个最赚钞票就做啥。我不讲究啥个原则底线,只要能暴利,啥个都能卖!情报,军火,敲竹杠,买凶杀人,只要我自家良心上过得去,就会安排你们去做。我大致分了一分,放在兰花做的,先是情报跟仓库这一块。情报,我已经跟香香大致商量过了,兰花的幸娘本来就多,只是还没做到物尽其用。我已经让大仙重新规划阿拉的联络网,等他方案出来,所有的幸娘就先放进这只网里,不管啥个消息,统统报上来,阿拉来组织人分门别类,卖给有需要的人。这里就跟刚刚我讲不清爽的事体接上了,阿拉布出去的幸娘也好,姑娘也好,要有文化,特别是布到伪政府各部门要员身边的人,一定要来塞。勿要人家真的讲了秘密都听不懂,或者是木知木觉,那就死蟹一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