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盟的人,三个老古董。这种人不怕关,关了全是阿拉的烦心事体,又不能放,放了周佛海面子落光。最后只有一种结果,偷偷解决掉。”
王二毛心头一震,确实也只有这种办法了,流氓手段往往能收到奇效。
“侬要我做啥?”
“答应的事体总要办到,我想好办法了,要侬配合。后天,我弄张转狱证,派车子把他们从提篮桥转到青浦去,侬喊几个人把车子抢掉,人救出来。”
王二毛奇了,“你们手下不都有一帮子人?为啥要寻我?”
“阿拉手下人都有点乱。死胖子的人他自家都分不清爽,我就孤家寡人一个,任何人不敢相信,老刘做事体晓得人太多,掰着手指数,也就只有侬了。”
“全上海就阿拉青山几个能做事?”
“不是就阿拉几个,而是我只能相信你们几个。侬做不做嘛,爽气点!”
“做做做。”
“侬这张纸条收好,时间,路线,动手的地方全在上面。另外,叫侬的人不要下死手,狱警也是混饭吃,有老有小,阿拉相互体谅。”
王二毛有点看不懂他了,“侬讲好了?”
“嗯,走了。”
“如果我要寻侬帮忙呢?”
“我从来不会帮人家忙的。”
“那侬就好意思寻我帮忙?”
“不是我寻侬,是事体寻侬。”
“如果有一天非要叫侬帮忙呢?”
“也可以,一人一枪,两不相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