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晓得的,只是暂时定不下来,要侬自己做决定。”
王二毛有点好奇,杀人倒是说定就定,还有比杀人更难决定的事?
“我先讲第一件。阿拉有几只慰问团一直在前线慰问演出,两三年了。讲是讲前线,但大多数情况都是在相对安全点的后方,真正冲上火线慰问的次数极少。但是最近越来越多的消息传回来,讲现在正面战场趋向平稳,国军打不动反攻,日本人也在做调整,前方有一些将领就开始混腔势了。把阿拉慰问团当消遣,演出之余还提出要陪吃陪困,否则就是破坏抗战。”
“侬晓得,这种慰问团,不止是阿拉兰花门的人,有进步青年,还有许多苦大仇深的普通妇女。有些人,崇拜抗战英雄,困也就困了,但是大部分人想不通,阿拉是去做正经事体,哪能就变成军妓了?侬非要讲男人有需要,阿拉哪怕再组织一批自愿去的军妓团,也会比这样要好啊!再讲,真正需要女人的士兵,他们又困不到,便宜全给不打仗的将军赚了。这事体发生了蛮长时间,现在愈演愈烈,姑姑拿不定主意,要侬来定个章程。”
王二毛一听就有点跳脚,这算什么事!
“统统回来!这种事体没啥好商量的!”
香香一愣,姑姑想了半天决定不了的事,到他这里变成一句话就结束了?
“侬要不要再想想,正面战场的战斗毕竟惨烈,有些地方条件还是相当艰苦的。一下子把慰问团全部撤回来,影响也不好。”
王二毛有点厥倒。
“男人出去打仗,是为国,为家,又不是为了寻女人!有本事,自己去寻,没女人关阿拉屁事啊!侬好讲第二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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