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王二毛躺在自己的床上,睡意全无。
他细细盘算着今天发生的事。
师父走了,留下两件事。胶卷要给谁?他没交代,他要保的人,二更人已经答应放了。
臧洪霞退了党,隐娘还做不做?两说。她现在好像除了搬家、离婚,没别的事。
姨娘马上也要走,留下一个兰花门给他照应。这帮小娘皮到底在做什么,能做什么?他不得而知。
香香这个女人不太好相与,约了后天说事,到现在连怎么去见她都没想好,有点头疼。
老太太讲过,到了香港之后有事情要找他做,算时间也不会隔太久,短短几天之内要去跟那个香香见两次,更头疼。
师父的书房交给自己了,然后呢?
他想不出他在里面能做什么,甚至连怎么进去都是问题。
从大门进?用什么身份呢?
继续翻墙进去?
就为说点事,何必呢?去宏运边吃边聊不好么!
老刘、一更、二更、自己,今晚都摊了牌,然后呢?
天晓得这几个会跟自己形成怎样的关系。
......
王二毛想着想着,有些迷糊了。
跟昨天的烂命一条相比,现在手里多了无数张牌,可问题是,事情呢?对手呢?目标呢?
好比一架飞机,装满了炸弹却不知道要去炸哪里,光在天上飘着,就问你慌不慌吧!
他不知道,也没习惯,只要手里有牌,事情总会找上门来的。
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