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呀。”
“是二十七,四十六。”
“二十七?减去二十四就是三!凌晨三点?”
臧洪霞眼睛瞪得溜圆。
“其实昨天就是三,我故意敲顾胖子一笔,改成了二十七。所以我今天听侬讲凌晨三点的时候,汗毛管都竖起来了。这只金表像是算好命一样,不偏不倚走到三点,就是为了让顾胖子晓得。我刚刚才想起来,杜老板让我晚上七点到侬这里来报信,这时候侬还在黄浦江里,他不可能不晓得,让我来,再让顾胖子晓得侬这里有人传信,都是提前计划好的。我猜,顾胖子一定有渠道让这个三被日本人晓得,这样一来,三点左右江面上就必有巡逻艇。否则,万一日本人偷懒不出来,这事情就踏空了。”
“这死胖子怎么晓得是侬来送信,还提前准备好打手?”
王二毛有点尴尬,“我自己鲜格格,到窗口去抽烟,估计被望远镜看到了。”
......
二人窃窃搓搓说话时,四哥和小七准备停当。
既然心里都有了数,也就不用多讲,臧洪霞稍稍活动了一下,将麻绳的一头系在脚上,顺着铁墩子潜入水里。
王二毛没动,就看那一卷卷麻绳迅速绕开,跟进水里,速度飞快。
这女人前世是条鱼?
过了约有二十分钟,绳子绷紧,过一会儿,又松下来,再过一会儿,又绷紧,抖了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