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有......”
“听话!否则我白来了。”
“烦死了,晓得啦。”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在想,今晚的行动居然是八天之前就安排好的,会不会中间有什么窍坎。杜老板声东击西样样算到,但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算到的。”
臧洪霞一愣,“什么东西算不到?”
“譬如讲,今天过来的货轮,怎么算?人家八天前还不知道在哪里,就算有航期定好,万一延误呢?侬就这么肯定必定是今时今刻到这里?这种算法,能算到天就不容易了,还能精确到凌晨三点?除非他是神仙,能晓得过去未来事。”
臧洪霞被他这么一讲,不笃定了,低声责怪到,“侬这个脑子,该用的时候不用,这话不早讲,现在再讲,有什么用?”讲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歪着头看了看他,然后话风一变,“侬是不是怕我有危险,还想劝我不要去?”
王二毛一笑,“来都来了,我再叫侬不要去,那是有毛病。我就是奇怪,杜老板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更何况要出动侬来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再要讲是疑兵就讲不过去了。”
他这样一说,臧洪霞定了心,“我看出来了,侬闷声不响,底子里,也是一只小狐狸。那侬讲,他是怎么算的?”
王二毛想了想,“我猜,他不会去算是哪一艘船来,因为根本做不到。他前两天跟所有人讲要去宁波,也是一个幌子。侬想,他既然八天前就已经搞定了船,去宁波有啥意义呢?”
臧洪霞听得云里雾里,不禁跟着问了句,“侬讲,他去宁波有啥意义呢?”
“就是让该晓得的人晓得,他去宁波搞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