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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长安旅舍,看到杨经理,发觉他的脸上气色不太对。
“王先生,您请先在大堂坐一坐,我马上打电话上去。”
这算啥意思?王二毛看了看柜台里的挂壁钟,六点四十。
过了一会儿,臧洪霞陪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从楼上下来,一路走,一路有说有笑。
两个人走到大堂口,臧洪霞张望了一下,看到王二毛 ,招手让他过去。
“刘监理,这就是我刚刚跟侬提过的,张功权将军的外甥,现在改名换姓流落在外,叫王二毛,有机会的话,请侬多多照应啊。”
王二毛眼睛卜瞪卜瞪,还没听懂,就见臧洪霞转过头来隆重介绍,“这位是中央储备银行监事会的刘铭达刘先生,是侬舅舅的故交,这趟公差到上海,我专门请他过来坐一坐。”
没办法了,这个小娘皮不晓得又要演哪一出戏,王二毛只能恭恭敬敬给这个刘先生行了礼。
刘铭达倒是蛮客气,看了看王二毛,点点头,“身在江湖,英气内敛,少年人,好!”
臧洪霞似乎听了非常开心,笑得像朵花一样,“璞玉还要巧手方成名器,刘监理,侬就多多费心咯。”
“好讲,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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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刘铭达送上车,臧洪霞回来,看了看钟,六点五十,再看了看王二毛,笑了笑。
王二毛被她笑得汗毛凛凛,“哪能意思?”
“上去讲。”
进了房间,先看时间,到七点,王二毛报时,然后起身想走,一想不对,又坐进沙发,点起一支烟来。
“侬晓不晓得啥叫轧姘头啊?”
臧洪霞走到梳妆台前,将头发打散,换了身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