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空荡荡,暗搓搓,熟悉的妆台,熟悉的床。

他坐在小圆桌前歇了歇,细细打量起这间小小的屋子,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天晓得有没有人进来留下过记号。

如果是青山会馆派的人,多数是口信,寻不到人,只好回去,急死,也不会轻易落人口实。

其他人就难讲了,有没有胆大心不细,做事没脑子的?

这种就叫坑子,跟他做的事情没关系,跟他是好人坏人也没关系。

这种人,碰到就算触霉头,现在这种时候,可千万触不得霉头。

他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三圈,放心了,这房间里,只有小菊豆的痕迹。

正打算走,门口传来两个人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方向似乎是小菊豆的房间。

他一闪身,移到窗门口,刚想翻出去藏到窗台上,就发觉窗台上黑影一闪,似乎有人翻了下去。

这下他不敢再跟出去了。

翻下去的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他的视线不能转弯,不能确定这人是守在楼下,还是悄无声息地走了。

王二毛来不及思考,门外的两个人一路讲话,已经到了门口。

他只能再闪身,溜到门背后,矮下身,轻轻一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