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个在床上坐着,一个在沙发里窝着,都没说话。
时间过得出奇的慢。
王二毛几次想要站起,又怕她再冒出什么尴尬的话来,等了半天,烟抽到第五支了。
臧洪霞憋着笑,看他一个劲地猛抽,最后不忍,“不要再抽了,屋里像着了火,侬是来轧姘头,不是来放火的。”
她的话,王二毛一句也接不上,只好不响,掐掉烟头。
“聊聊天吧,轧姘头是要难舍难离,不能穿好裤子就走的。”
还要难舍难离?王二毛厥倒,不见得要这样待上一天吧。
“人家轧姘头,男的卖相要好,穿着打扮更加要光鲜一点,小白脸嘛,面子里子都要有一点的。”
王二毛抬起头,怒目而视,“侬搞清爽,我不是小白脸,今天算我还侬的情,以后阿拉没这种关系。”
“我跟你讲过,我是镰刀斧头。”
臧洪霞忽然话题一转,王二毛听得一愣。
“死胖子是青天白日,侬也应该猜到了。”
王二毛只能点了点头,听她讲下去。
“我还有一些事,侬不晓得。以后要轧姘头,相互就要知根底,现在有空,我讲,侬记。”
这话又转了回来,王二毛不知道她要讲什么,不得不听。
“江湖上,分上九门,外八门。外八门中,有个索命门,我就是索命门里的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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