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洲想了一下,刚要开口说什么,一下被鹿知之捂住了嘴。
“别说,天机不可窥破。”
顾言洲不再说话。
片刻后,陆召走了过来。
“言洲,我已经联系了保洁公司一会就有人来收拾。”
“这几天顾唯云把几个项目弄得乱七八糟,特别是北城那块地,涉及伤亡了,要快速做出决断。”
顾言洲点点头,拉着鹿知之往电梯那边走。
上了电梯他还在看着那滩殷红,直到电梯闭合,再也看不见。
顾氏的顶层,一整层都是顾言洲的,办公室也不止一个。
顾唯云只是拆了一间,还有另外一间。
顾言洲有自己的办公系统,那是顾唯云看不到的。
虹膜解锁电脑,待处理事项一个一个地跳出来。
过了一段时间轻松的日子,面对着密密麻麻的工作,顾言洲有些头疼。
他脑子里都是那片刺目的红,根本无法安心处理。
“陆召,你帮我筛选一下,先把重要的挑出来。”
陆召应声离开,去到他自己的办公室。
顾言洲走到沙发,坐在了鹿知之的旁边。
他疲惫地将头放在了鹿知之的肩膀上,鹿知之也歪头靠在了他的头上。
两个人就这样倚靠着什么话也不说,默默地从对方身上汲取着能量。
直到陆召发过一个又一个消息,顾言洲这才又走回电脑边处理工作。
这一天中,鹿母有问鹿知之什么时候回家,鹿知之推说有事晚几天回。
顾言洲也没出门,而是叫重九买了饭送上楼。
两个人在目睹了顾唯云的惨状后,都有轻微的PTSD。
这间办公室没有之前顾言洲的那间大,却正因为小小的,所以感觉很安全。
顾唯云是早晨送去医院的,直到凌晨两点医院那边才传来消息,手术完毕。
凌晨两点,顾言洲抱着鹿知之,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
重九走过来,说管家打来电话,顾老爷子一夜没睡,听说手术结束,连夜去到医院。
顾言洲怕爷爷激动之下出现什么问题,也急忙跟了过去。
赶过去时,大家都在ICU外站着。
顾大伯靠着墙瘫坐在地上,顾老爷子拄着拐杖站着,身影更加佝偻了。
医生在跟两人说着手术的情况。
“病人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您也知道,这间医院当初是为五爷专门开设的,汇聚的都是国内顶尖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