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贴上鹿知之的额头。
“好像不发烧,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是不是冷气开得太足了?”
鹿知之强挤出一抹笑意,想让众人安心。
“没事的。”
“为了表示自己没事,她还吃了两口饭。”
鹿饮溪一把攥住鹿知之的手腕。
“如果不舒服我们就回家吧。”
鹿知之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
“真的没事。”
“还没人特意给我准备过烟花呢,我想看看。”
鹿饮溪虽然不愿意,但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抓着鹿知之的手。
他的脸色在别人看来,没有比鹿知之好多少。
这次鹿知之从外面回来,他便注意到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是一个麻花样的素色银戒,并不是很精致,却有着银饰古朴的气质。
他以为是鹿知之自己买的,毕竟小姑娘喜欢小饰品也很正常。
鹿饮溪还暗自庆幸,自己定做的项链,跟这个古朴的银戒指正好配成一对。
可今天游玩时他发现,鹿知之的脖颈上并没有带着昨天他送的项链,反而是银戒指一直没离手。
他那时候还安慰自己,知之可能不习惯接受别人的礼物。
她收下了,心意送到了,就行了。
可刚才顾言洲来摸鹿知之的额头,探查她有没有发烧的时候。
鹿饮溪看到了顾言洲的右手。
他的无名指上,带着跟鹿知之一样的银戒。
麻花形状对一个男人来说有点女气,可若是个对戒的话,那意义就不同了。
看来,那戒指并不是鹿知之自己买的,而是顾言洲送的。
顾言洲手上的戒指泛着温柔的银光,这光却像是刀子,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双眼和他的心。
所以他才忍不住拽了鹿知之的手,想带她回家。
可鹿知之拒绝了。
她不想回家,她想看顾言洲为她准备的烟花。
就像她不喜欢自己送的项链,而只戴了顾言洲送的项链一样。
鹿饮溪低下头,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
这一刻,他再一次地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并非只是单纯地出于歉意而对鹿知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