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洲声音沉着。
“吴瑞在医院里,可能快要不行了,她妻子要求跟我们见面。”
鹿知之没想,昨天算出的重大事件,会应在吴瑞身上。
顾言洲提出去接她,她拒绝了,让司机送她去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就见顾言洲在医院门口等着他。
顾言洲坐在轮椅上,重九站在他身后给他推轮椅。
鹿知之小跑两步走上前去,抬手按住他心口,以灵力探查他的经脉。
“归元丹不是好好的在你身体里,你虽然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健康,但走路应该没问题吧。”
顾言洲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
“我……我就是最近有点累,不想走动。”
鹿知之茫然地点点头,然后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那你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我那天看了韩律师给我的,你名下产业的名录,厚得像本书一样,真的吓死人。”
“你钱多的几十辈子都花不完,干嘛还要那么拼命。”
顾言洲神态恢复自然。
“知之,我现在做的这些,已经不是为了我自己了,多少带了一些身不由己。”
“我家大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稍有不慎,就会被人踩在脚下。”
“如果失败,不是倾家荡产这样轻松简单的后果,再严重的我就不能说了。”
“还有,顾氏产业庞大,多少人要靠着顾氏养家糊口。”
“如果我不好好经营,会有很多人失业,对整个社会都会造成影响。”
鹿知之从来没想到过这些。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怪不得你身上的业障这么重,原来寄托着很多人的希望啊!”
顾言洲点点头。
“我生于富贵之家,该享的福都享了,没什么舍不下的。”
“像许萍和我二伯这种跳梁小丑,我都不屑于理他们。”
“他们若是堪当大任,我不会独占顾氏。”
“但他们想毁掉的不是我,而是整个顾氏,那我就不得不防着。”
两个人闲聊着,说话间就到了护士指引的地方。
这次在走廊里的,不是憔悴的吴瑞,而是一个女人。
见他们走来,女人抹了抹眼泪,整理好情绪。
“顾先生,鹿小姐,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