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不算妥当。
官场是个很现实和残酷的地方,类似雪中送炭的美谈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更多的是墙倒众人推和落井下石。
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对党忠诚这一句话,就可以解释任何行为。
可林海却犹豫了。
并非对党不忠诚,而是觉得,只是自己听到的,并没有考证其真伪,冒然转述,对杨怀远不公平,同时,也有悖自己做人的底线和原则。
“怎么说呢......”他沉吟着道:“我可以不回答您的这个问题嘛?”
“不可以,你必须回答。”顾焕州正色说道。
林海想了想:“那好吧,我不知道。”
顾焕州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半晌,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做好准备,到时候,视会议的进程,也许会让你讲几句的。”顾焕州说道。
林海听罢,连忙起身告辞。
杨怀远也没往外送,待林海走了之后,他转身推开套间的房门,对一个六十多岁,身材瘦削的男人说道:“哥,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男人就是顾焕州的哥哥顾铭州。
刚刚顾焕州与林海的交谈,他通过监控全程观看了。
听弟弟问,他把笔记本电脑轻轻合上,沉吟着道:“应该不是在撒谎,但愿是我过于紧张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大概率是一起偶然事件,以林海的生活经历,是不可能和老吴有什么瓜葛的。最关键的是,常力对他的评价也不错。”
顾铭州点了点头:“嗯,小伙子确实不错,是个能挑重担的材料。”
“是啊,年轻,有股子闯劲,但略显浮躁,还需要历练,我打算考察一阵子再说。”顾焕州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