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桑宁又从被褥里探出头,看向屏风后,“你别胡乱生气了,以后能不能每晚都回来睡?”
屏风后的男人仍在换衣,闻言系腰带的手顿了顿。
而随即她的话更是语出惊人——
“昨夜我挺满意的,从今以后你不必憋着,真的。”
裴如衍双手顿住,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不好。”
又听她反问,“为何?”
裴如衍穿戴整齐,漠然道:“每月规定的三天,我自会来,你不必心里总想着这事……反而总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语罢,就冒着冷气般,走了出去。
留下沈桑宁一人在床上怀疑人生,想怀孕,也是任重而道远啊!
……
裴如衍一走,紫灵就满脸喜气地跑进主屋内,“恭喜少夫人,贺喜少夫人,终于夺下世子芳心,不容易啊!”
有点夸张了。
“拉倒吧!我看他根本就是走肾不走心,更没有芳心!”沈桑宁烦躁地叹了叹,又吩咐道,“把这些玉势收收,拿去扔了,别让人瞧见。”
紫灵面红耳赤地去捡玉势,东一个西一个。
怎么床底下都有呢。
紫灵自以为捡完了所有的玉势,将其收进包袱中,“一个不留吗?”
沈桑宁眼皮一跳,“这回,可千万别出岔子了。”
紫灵慎重点头,“奴婢晓得轻重,保证完成任务。”而后背着包袱离去。
出府时,却没注意到,身后跟了个人。
*
那厢。
福华园。
沈妙仪早上送走了裴彻,就喝了三大碗中药。
她忍着苦,抚摸着肚子。
如今,二郎爱她爱的不得了,酒楼生意也起来了,她也算是春风得意。
若此时,能有孕,就更好了。
前世,她没能拥有自己的孩子,是她心底的痛。
这一次,她势必要生下裴彻的嫡长子。
她记得,前世裴彻的嫡长子裴文,从小便天资聪颖,才华横溢,名师评价其颇有状元之资……只可惜她前世只活到三十五岁,并不知裴文后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