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至屋外,陆廷玉唤住了她:
“何时出发?”
“今夜。”
“看来你还是不打算将他们带在身边。”陆廷玉叹息。
“留在父亲身边,倒是安心些。”
“放心,只要为父还活着,定能护他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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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度在后山廊庭等着她。
看她只身一人,倒有些惊讶:
“你那个弟弟呢?还有那个狗。”
“就不带他们回去了,树大招风,还是谨慎些好。”
宋度也觉得合理,便不再追问,驾着马车便朝着长安的方向去了。
这赶路间,年儿也过了,天气渐暖。
途径伏天观,宋度多留了一日。
“师父,你不进去瞧瞧吗?”
不知是他根本不念这伏天观的情分,还是觉得愧对先辈,竟摇摇头:
“不去了,你若想去瞧,就进去瞧瞧吧。”
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
宋度是这么想的。
话语间,山下便下来了个小道士。
“施主,云山大师兄请您上去一坐。”
这话是冲着陆倾蝶说的。
待小道士走远后,宋度笑道:
“你这个徒弟,倒是个聪慧的。”
“嗯,云山的天赋很高,不逊于当年的我。”
“那师父便在领州歇歇脚,我前去同云山嘱咐几句。”
“去吧。”
云山早已在内门外候着了,瞧见陆倾蝶,才迎上前去。
“师父,我还以为您不要徒儿了。”云山打趣道。
云山与陆倾蝶相处向来如此,轻松且闲趣。
这话倒是耳熟了些,好似宋度在西凉与她在后山会面一时,第一句话也是这般。
可心境却有不同。
“本打算不要你的,可你这不厚着脸皮来请了?”
“呦,到了师父还是疼徒儿的。”
“徒儿这事儿办的如何?”云山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办的还算不错,稳住了陆太后,又将宋度逼到了西凉请我回来。”
“可事情不似那么简单。”云山声音忽然沉了下去。
“嗯?”
“前些日子观上来了个贵人。”
“贵人?是何模样?”
“是您的外公,宋伯公。”
外公竟寻到了伏天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