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化作一滩死水,平静地落在石头上。
难不成……
她心里有一个猜测。
施术者……力竭,术法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那么也就是说,门外的禁术。
她回头望了一眼呼吸均匀的陆添逸。
“睡得再沉一些吧。”梦生对着陆添逸吹了一口气。
而后离开了山洞。
一切如她所想,她可以出洞了。
她的身影穿梭在山林间,先是来到了灵蛇堂。
看着满地的尸骸,她沉痛地跪在了祖宗的牌匾前。
一磕头。
“梦生愧对先辈,今当以死谢罪。”
二磕头。
“梦生的贪念惹了灵蛇村大乱,梦生当永不轮回。”
三磕头。
“梦生这一生守护着灵蛇村村民,当问心无愧,今,也当他们还我了。”
话落,梦生消失在了祠堂中。
只留下一阵风吹着那破败的祠堂。
陆添逸的手指动了动。
有些僵硬。
身子为何这般软?
他抬手抵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这是哪儿……”
他从地上缓缓起身,望着空无一人的山洞。
山洞外湍流的水声唤醒了他的记忆。
“阿姐!”。
回答他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回音。
“梦生姑娘?”
依旧是一层一层的回声。
“奇怪,人呢?”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望着那个被梦生擦得光滑的石头,伸手摸了摸。
他的手竟然消失在石头上,留下了一个雪白的手腕。
他依稀记得第一次入洞是阿姐把他扔进来的。
第一次出洞又是阿姐把他推出去的。
至于第二次入洞,他记不起来了。
他把手缩了回来,仔细端详着。
难道……他已经和阿姐一样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