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陆廷玉在他面前指责他将她的女儿送人,如今又要嫁到西凉。
夜长梦多!
陆远山伸出三根手指:
“三日,最多三日。”
陆远山又递给郎中一锭银子。
郎中无奈地收下银两,叹了口气:
“我可不是因为这钱,是这小姑娘的病情真的很严重,她身子骨又这么弱,可能撑不过三天的。”
陆远山点头咂嘴,从长袖中竖起大拇指。
陆远山故作痛苦,唉声叹气的进屋。
陆九年连忙问道:
“父亲……为何这般?”
陆远山欲言又止:
“还是让大夫说吧。”
全家人的目光倏地集中在郎中身上。
郎中有些惋惜:
“哎,这位姑娘脉搏虚弱,身子骨也是常年营养不良,定是撑不过三日。”
胡氏乱了阵脚,抓着陆远山得胳膊:
“老爷!您快想想办法啊!若是蝶儿就这么……”她还是将死咽进了肚子里去。
陆远山还没说话,陆九年便跪在地上,满眼含泪:
“还望父亲为蝶儿请奏圣上!求皇上赐予蝶儿一颗西凉解药!”
正中下怀!陆远山自然高兴。
难得的慈眉善目:
“这恐怕有些为难,如今西凉与大燕关系紧张的很。”
“若是……若是蝶儿能早些嫁到西凉……或许还有一线之机。”陆远山斜睨着陆倾蝶。
“蝶儿,为父可都是为了你啊,若想救你,那只能求得西凉解药。”
陆倾蝶浑身抗拒。
陆九年帮衬着:
“蝶儿,父亲说得对,先把这毒解了。”
“大哥都替你打听好了,那西凉三皇子是个值得托付的。”
陆倾蝶咬着唇,仿佛做出了艰难地决定。
“那就……有劳父亲了。”
陆远山心中高兴,差点笑了出来。
“为父这就去圣上面前为你求一道圣旨!”
说着便屁颠儿地走了。
没有多一句问候。
没有问候一句陆倾蝶哪里难受。
瞧着背影还以为是发生什么大喜事了。
大夫打算为陆倾蝶身上涂抹药膏,只留下了青鸟和大夫一人。
人群退散。
陆倾蝶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青鸟守在门边放哨。
陆倾蝶恭敬起身对着郎中一拜: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