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聿风一顿,眼底划过了一道暗光。
“况且,我想在场的诸位都还记得你方才所说的话吧?”
“云侯爷,这云聿风已经不是你儿子了……”
马上,就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附和了起来。
“就是,你刚刚还要让我们给你做见证,说他日后怎么样,都不关你和这侯府的事,我们都帮你记着呢!”
“还要让人家赶紧站起来离开你这侯府呢。”
“……”
云长林脸色登时一阵青,一阵白,恼火不已。
他都说那话对他道歉了,他居然还不肯松口?!
真当他只有他一个儿子?
非他不可吗?
云晚晚的眼中一片讥诮。
云长林现在看到她哥能站起来参加科考,光耀门楣就想要反悔了?
但可惜!
覆水难收,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而且……
按照她哥的才能,今日的一切,还才仅仅是一个很小的开始!
“云伯父,他就算是站起来又如何?能去参加科举又如何?他云聿风都七八年不曾看过书了,难道还能比的过子辉?”
施嘉儿看着面前清风朗月的云聿风,心中一片慌乱,说这话在安慰云长林的同时,也是在安慰着她自己。
“有些人得意忘形的太早了,我们且等着看他是如何穷尽一生,连子辉的衣角都摸不了,等着看他的笑话便是了……”
“呵,的确是该看笑话!”
云晚晚看向面色煞白,不敢吭声的云子辉,不屑地勾起了唇。
“不过看的是某个瞒天过海,中看不中用草包的笑话!”
云子辉双腿猛地一软。
差点儿没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云晚晚,爹爹他是顾念父子亲情,才给聿风哥哥台阶下,你们作为晚辈,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如此大闹他的寿宴?让他寒心?”
云雪落见局势不妙,连忙站了出来。
她故作虚弱道,“你们兄妹现下在人前,连装也都不肯装了吗?也是,如今你军功在身,又贵为县主,连下断魂散那样恶毒的事都能做的出来,又有谁能奈何的了你们呢?可我们身为庶出,便活该受这样的罪过吗?”